“晓骏你要知道,买何知邮的人越多,这样赔率越大,差距越大,你越是赚的越多。这场比赛才会越来越有悬念,才会吸引更多人下注,那庄家岂不是稳赚不赔......”
卢晓骏被齐梓川绕的云里雾里的,呆呆的点头。
齐梓恒看着台下的下人来回在诸位少爷之间来回穿梭,他忍不住面带喜色,跟聪明人做交易就是这么顺畅,这下又要大赚一笔了。
何知邮见对面的少年神采飞扬,很是纳闷,他问道。
“梓恒兄何故如此开心?据我所知,他们可是在以你我二人为赌注博一乐。”
齐梓恒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果然这群小子是挺细心的,男女两边茶水都不一样。
“我不在意此事。”
“以我们为乐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做的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问心无愧。若要因为他人的嘻笑就不作诗,想必也不是知邮少爷会做的事情。”
这话简直是说到何知邮的心坎里去了。
就此就像,这么多年他都坚持举办诗会,不顾许多人的反对和嘲讽。
时至今日,人人都以参加他的诗会为荣,人人都以他何知邮这个名字为荣。
他在乎的也根本就不是他人的评价,而是他想做的事情。
他忍不住嘴角带笑,举着杯子与齐梓恒遥遥相敬
伴随一声锣响,买定离手了。
齐梓恒站起来,他忍不住看向那边还在一脸得意的小闻。
小闻瞪眼,从唇语中一看就是在骂他的话。
没眼看。齐梓恒直接别过脑袋不看他。
他伸了个懒腰,回应着梁钰齐梓川所在的视线,缓缓开口。
左右都有小厮在两边下笔。
“归园田居,其三。”
何知邮猛然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的人。
小闻一下也有些瞠目。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几乎是不作任何思考,齐梓恒接着说道。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诗很短,很快就贴在了最惹人瞩目的地方,连带着公主女眷那边也迅速被抄录了一份。
梁钰一口吃掉一个甜点,看着台上负手而立的少年,眼里都是笑意。
齐梓川看着纸喃喃自语。
“归园田居......其三?之前奉阳节那是一,那二呢?”
不少人也跟齐梓川有着同样的想法。
但震惊的是这首诗的描写,竟然与何知邮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种田,在座各位谁又真的种过田呢?
但种田的景象却被短短几笔的描绘了出来,极为浅显易懂,好像只是个农村汉的生活片段。但就这么一段,“混乱污浊,宁躬耕田间,人生行乐,忘情世外”的性情瞬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首其三,与之前奉阳节一战成名的其一竟然还相得益彰。
竟是呼应起来了!
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一把知邮少爷怕是要输了,心疼钱财之际更是想打探这小小齐家儿郎究竟是哪家的。
何知邮也是坦荡,对着齐梓恒行一礼。
“我这首不如你罢。”
齐梓恒也大大方方的还礼。
“知邮少爷也是学识渊博,我只是讨巧罢了。好诗本就如玉,须反复打磨,知邮少爷在诗词上面的造诣和刻苦才值得我们众学子学习。”
众人也没想到何知邮和这位神秘的少爷都同台对打了,竟然还能如此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