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年以后,你和琴操还只是邻居,人家食神方见一面,你就觉得你要完。”
“……王上,琴操是个个例,不能与寻常女子相比。”
“云伊才是不能用对付那些凡夫俗子的方法来对待的。”
“还是琴操更独树一帜一些。”
“云伊更与众不同。”
“……”
“王上,你果真在这。”正当二人吵的面红耳赤,云伊端着一盆羹汤进了来。
墨色长发束了一半用一根似筷似簪的紫檀色木棍轻轻别着,随着那轻盈的步伐,划出富有韵律的曲线。
浓密的棕乌色眉毛似被刷子刷过,如远处暮色里的一带碧林。
那眉下,那眼,转之灵动,静之乖巧,含笑时,如明媚的月亮,闪着淡淡的光晕。
小巧且高挺的鼻,小巧且饱满的唇。像朝阳,诉说着世间最青涩的青春。
一袭白色罗裙轻纱,随步摇曳,偶有地狱拂风,鼓起轻纱漫舞。
“我又改进了一下灵泉水修魂汤的配料和火候,刚刚我已经喝了一碗,感觉不错,端来给你尝尝。”
声音如风中飘荡的悦耳的铃。
他是谁?
崔府君有些愣怔。
云伊回来之后便开始捣鼓她的新配方,主要还是要试验灵泉水到底对其他食谱有什么助益功效。
由于月冥算是这灵泉水的首席功臣,她自是要第一个照顾这个被她降了阶的小白鼠。
至于刚刚月冥在她家里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她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先去了冥王宫
行邕说月冥根本没回去过。
若不是前几日王上留了书说要出去几天,他都要去北阴帝那报失踪了。
云伊将这两日闲胖的行邕安慰一番,便来崔府君这寻人,还真被她找到了。
月冥微微挑衅的看了一眼崔府君,多云转晴的接过云伊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嘚瑟中他并没有发现崔府君的当机。
自然,云伊也给崔府君盛了一碗。
“你们刚刚再聊什么?”云伊见月冥放下碗,才问。她隐约听见了她和琴操的名字。
本来喝完羹汤要放下碗的月冥,手上一僵。
碗就这样扣在脸上,半晌又半晌。
云伊如愿的将脸扭向崔府君询问。
叼着碗沿的唇松了口气。
崔府君一脸呆相的看着云伊,手上机械的接过碗,却没喝。
云伊下意识的想要推眼镜,手抬到额间,却触之空空,随即恍悟,笑了笑,“崔府君也不太习惯我这扮相吧?”
碗下扣着的眸子瞟了瞟崔府君,刚刚松的那口气又提起来了。
那副惊艳的神情他太熟悉,当初颜染初初看到云伊变装的时候,不就是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
况且,这呆货此时的智商,能不能替他圆谎,还是未知数。
碗扣着的脸挤了又挤,崔府君没反应。
月冥一急,抬起玉足踢了立在身前的崔府君小腿一脚。
力道控没控制不知道,只见崔府君“嗷”的一声,捂着小腿蹦的老高。
“王上,你干什么!?”
崔府君第一反应便是质问罪魁祸脚。
却看见罪魁祸脚脸上扣个碗,碗底圆圆的边上,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
有一只却是意有所指的微微翘起。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瞧去。
正正是刚刚放在案上的三本名著。
崔府君在月冥手底下混迹两千年多年,冥王坐下首席大判官的名称岂是浪得虚名。
瞬间,他便明白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