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也慢慢退出二十天,只留下璃墨在刑戒宫外照应着。
无涯恨得跺跺脚,这样都弄不死他,看来父帝对他也不是深恶痛绝,那么之后,他和璃墨真的就变成他的劲敌了。无涯化作一阵水汽,消失不见。
众神一看主要人物都走了,他们再留也不是个事,况且里面那位若是一会儿出来再发疯,他们谁能挡得住,倒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父子之战便草草收尾。
仙史官将这一笔记下,提名曰:冥王堕魔聚天怒,帝母慈悲度苍生。
这听着像是史官收了玉帝红包所起的题目,却是让月冥那一招式有了一个天界公认的名称天怒。
……
月冥站在云伊那池子面前,脸上是无情无波,他伸手想要摸一摸云伊如瓷娃娃一般白皙透明的面颊,手抬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并不是因为有结界的阻拦,而是因为在刑戒池中的人,每一寸肌肤都是痛的,他若是真的碰她,将会如钢针一般将她刺的更痛。
“像你们这种身份的人,她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个随便就可以捏死的小鬼,现在你又过来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啊。”
月冥回头,看见对面刑戒池里,凝尘苍白着脸,轻飘飘的看着他。
月冥顿了顿,终是没有理会他,他在云伊边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要陪她十日,十日之后,她的灵力回归,他便带她回冥界,再也不会踏入这天宫半步!
一阵刺痛忽然贯穿身体,凝尘闷哼一声,他皱着眉,看着月冥,又深深望了一眼云伊。
刚刚外面的动静他听的清楚。
堂堂冥王,何以要对一个小鬼做到这种程度。
除非……
“冥王,你爱上她了?”
月冥抬头,看了眼凝尘,不语。
这个书妖,他觉得熟悉。
“你若真爱她,以后就不要将她带到天上来。”他顿了顿,又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我若是能出去,自会去冥界找她。”
月冥眉头一皱,“你去找她?”他这几个字说的很慢,仿佛被极寒的温度冻住一般。
凝尘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你不记得我了,是吗?你也不记得她了?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
月冥心底生出一丝不安,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此刻巴巴的去问对面的这个小妖,他和云伊是否有什么前尘往事。
不管云伊前世如何,今后的每一世她都是他的,谁也动摇不了。
但是月冥不问,不代表凝尘不说。
只听凝尘在刑戒池蚀骨的重刑之下断断续续的讲着那一段在冥界的故事。
那时依葭初入冥界,凝尘便追去冥界。为了能得到随时出去冥界通行证,他还为冥界捉了百只恶鬼,当时治桃址山的郁垒鬼帝为他的痴情所感动,特意去求了冥王,要了冥界的通行证。
他当时以为,冥王定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神仙。
依葭二百年不能化形,且她每每修行都会较常人不同,会有后背蚀骨之痛。
凝尘别无他法,听闻冥王有数不尽的苍玉,不但可以祛毒止痛,更能增进修行,朝领着依葭求进了冥王宫。
彼时,冥王正在做春秋美梦。
王母正拿着糕点王他嘴里喂,他还没尝到糕点的味道,就被行邕颤颤巍巍的声音给吵醒了,“王,有个仙人想要拜见您。”
月冥带着食欲不满的情绪接见了凝尘。
凝尘说要他的苍玉。
说要给他旁边那个弱不禁风的女鬼修仙。
月冥定睛看了看那女鬼,替她测一测命途。
开什么玩笑?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