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她还是窝会自己的狗床上再睡一觉吧。
她噗通一下躺回床上,四仰八叉的望着房顶,濒临死亡的感觉真真是太太不爽。
死了还能再死,也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她闭着眼睛假寐,忽的感觉房间进来一个人,能不用敲门直接就进别人家的人,冥界除了月冥没有第二个。
这种设置委实不太人性化,若是谁家两口子正在例行公事,他招呼都没打就进去看现场直播,实在是太过尴尬。
床边塌了一块,月冥抖抖嗖嗖的拉起了她的手。
她没敢动。
只感觉月冥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怎么还没醒?真是弱的可以。”要知道他每次从刑戒池出来还能找无涯无风之流打上一架呢。
“……”
云伊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揉捏着,额头上也传来温热的触感,动作轻柔,云伊心里一颤。
“早知如此,当初非要逞能给璃墨制什么食谱?本王让你跟本王回来,你还推三堵四。”
“……”他什么时候说过让她跟他回来来着?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手腕上传来的温润感觉,惹得云伊有些不知所措,照理说,她应该挣开眼睛告诉月冥,她醒了,可她偏偏就觉得此时醒来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于是她继续装死。
“咕噜噜……”
月冥松开一只手,揉了揉肚子,十多天没吃过饭食,还真有点饿,尤其是在这个充斥着所有美食回忆的屋子里。
“你什么时候能醒来给本王做顿好吃的?”
月冥赌气的摔了云伊的手,随即又立刻将那只白嫩的柔夷握了回来,轻轻揉了揉,“以后,只许你给本王一个人制食谱……本王……”
“那不太行,我可是营养师,是以提高全民素质为宗旨的,可不能沦为王上的御用私人厨子。”
云伊激动的睁开眼,身体却懒得动,她现在疲乏的很。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月冥生生将一肚子心里话憋了回去,险些闪了舌头。
“有一会儿了。”云伊伸了伸懒腰,觉得此刻躺在这与月冥说话的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便作势要下床,“王上,我先写个食谱,你有空找人送到天上璃粟宫,这个是后面的几个,前面的都在璃粟宫清芬居的桌子上呢,我用红色笔做好了标记,到那一找就能找到,您将这话也一并带去璃粟宫,璃墨小殿下经这些个食谱的调理,八成就无碍了,我也就不用再去天上了。”
“还想去天上,就是床你也不许下!”月冥一抬手,云伊耷拉下来的双腿又抬了上去,使了一个定身法把云伊又定在了床上,“若不是璃墨,哪有后面一堆事儿,你现在就只管老老实实的养着!”
云伊受得一惊,她觉得近日的月冥脾气越发的不好,还愿意使小性子,不知是什么刺激的,“也好,若是璃墨小殿下觉得哪里不妥,自会寻过来。”
“他过来,本王先打断他的腿!”
“……王上,你让我下床,我想……如厕。”
月冥一愣,随即脸上红了一红,卸了云伊身上的禁法,“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不知为何,从刑戒池出来,除了感觉后背重了些,但是力量仿佛更充盈了些,不都说洗洗更健康么?”
云伊慢慢起身,活动着筋骨。
“谬论!本王去了无数次的刑戒池,也没封个真神。”
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在刑戒池发生了什么异状。
云伊打洗手间出来,一边甩着擦的半干的手,一边问,“王上想吃什么?”
月冥的肚子在召唤她,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