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延吹胡子瞪眼,“我为什么要杀她!她中毒多久了,带我去看看。”
言毕,苏道延与尹宫主还有赵怀飞身而去。
若初黯然走到元僖身边,“殿下,你没有告诉苏道延梅姑娘中毒的事吗?你为什么要瞒着他?”
元僖对若初的怀疑心生不满,横眉不语。
李娇鸾抢先回怼,“妹妹这是何意?我们也不知道是师父伤得梅姑娘,如何无故在他面前提起梅初雪的事?”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若初瞄了一眼于汉辰,“于汉辰,你也不知道吗?”
于汉辰不以为意,“我当然不知道,我……”
一语未了,若初已飞剑刺来,于汉辰瞬时倒退躲避,却被天山阴全剑逼到墙角,若初不依不饶连续出招,很快迫他露出手脚颤抖的症状,心下确认。
正要逼问,却被元僖飞身拦下,“若初,你在干什么!给我回去!”
若初不理会元僖的恼羞成怒,“他中过梅初雪的飞雪串花针,上次在汴京城外伏击梅姑娘的人是他。二郎,你知道这件事吗?”
元僖横眉怒目,拳头微微成团,“够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就算上次在城外伏击梅初雪的人是我大师兄,那也是梅初雪自己找死!上次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答应你不会为难她了,你现在还追着不放是想做什么!”
若初无言以对,呆呆地丢掉利剑,对此狡辩颇感苍白无力。
李娇鸾恨铁不成钢地责备若初,“妹妹不要胡说了,还不快向殿下请罪!”
一边拿出正室的架子,一边为元僖灭火,这和稀泥的功夫令元僖十分受用,却让若初内心酸涩疲惫他们之间,终究还是开始离心了,她是不是不该再计较太多。
她泪滚目框,“殿下,是妾错了。请殿下恕罪!”
“你,”乍然听到若初疏远的称呼,元僖竟有一丝慌神,而后逐渐凝成冰冷的愤慨,“自己回府领罚!”
若初忍着眼泪,跪下磕头,“是,等梅姑娘的事完了,我会回去,任由殿下和王妃处置!”
言毕,若初飞身离开,将他满脸的矛盾与不忍抛掷脑后。
若初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再次挑战了他的威严,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感到不安和恐惧。他需要温顺的女人,李娇鸾是他最好的温柔乡,再这样下去,他们势必会渐行渐远。
可若初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她必须尽快解决梅初雪的事。但愿这次的事,真的与他无关!但愿这次之后,他们还有机会摒弃前嫌,重归于好。
苏道延查看了梅初雪的伤情,眉眼凝聚成怪异的神情,看不出喜悲,“是辽国的化血消痉散,一入心脉,必死无疑。”
赵怀跪步上前,“苏前辈,您认得此毒,可有解毒之法?”
苏道延道,“如果梅心远在此,合我们众人之力,兴许可保她一命。”
赵怀垂头,“可是,梅姑娘昏迷,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寻找梅心远,前辈,可有他法?”
苏道延闻言失望沮丧,摇头轻叹,“她已中毒四日,就算找到解药,救醒她,她也只会成为一个废人,与死无异。唯有血亲之血催动逼毒,再合我们众人之力使解药化解,才可痊愈。你们真的都不知道梅心远的下落吗?”
若初记起人类血型的问题,忙道,“苏前辈,如果找不到梅心远,可否以他人之血替代。我听闻大家的血虽有不同,却也有相同的人,如果找到与梅姑娘的血相同之人,是不是也可以救她。”
“不行!”不等赵怀跃跃一试,苏道延一票否决,“必须是血亲之血,旁人之血危险极大,搞不好,两个人都保不住。”
赵怀情急,“苏前辈,让我试试吧。救不了她,我就跟她一起死!”
苏道延一掌袭来,赵怀一口血喷出口,“且不说你的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