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面对元僖时,面色如常,毫无情绪成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若初稍稍定心,“怀哥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赵怀微微一笑,风轻云淡。
十多天后,元僖把吴青龙留下的东西也琢磨得差不多了,几个人一起制定好探查方案,派赵怀和于汉辰先行一步,其他众人原地休息。
尹晴柔闲下来后,就无聊地逛街,购物吃东西,外加没日没夜地苦练武功。
她也想找若初一起玩,却被静雨拦下来,“尹姑娘,我们夫人不容易的。”
尹晴柔瞅了元僖冷冰冰的脸一声叹息,“若初姐姐确实不容易。不就是练个武功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怎么就容忍不了,做男人就那么小气!”
静雨吓得连忙对她嘘声,尹晴柔也不再纠结,转身继续练自己的鞭子。
元僖站在墙角听到两人谈话,回身问李忠,“本王小气吗?”
李忠忙微笑施礼,“殿下如果小气,夫人绝对没有如今的武功造诣。”
“你是想说,她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本王纵容的!”
李忠笑笑,“殿下只是疼爱,并非纵容。只是夫人既出身将门,这也确实是天性使然。”
元僖嘴硬冷哼一声,“你倒惯会说话!”
李忠讨巧,“奴婢说得也是事实。”
“再多嘴把你嘴巴缝起来!”
李忠乖乖地用手在嘴前一划,灵巧地闭紧唇角。
几天后,觅安镇的新任知县顺利到任,元僖把一切交代清楚后,令其火速确认受害人,殉职衙差,以及抚恤银两,并将吴青龙的罪行公之于众,整顿县衙政务。
做完这一切,元僖也难得的清闲。人一旦闲下来了,那些刻意回避的事,就自然而然地提上脑海日程。
他想若初,又不想轻易原谅她,捧着书本心不在焉,瞅瞅李忠,期盼他主动为主解忧。
李忠却老实巴交地指了指自己自封的嘴巴,表示无能为力。
他更为火大,一砚台丢给他,“滚!”
李忠恭顺地施礼离开,顺便帮他关上能看到院中若初的大门。
他当即怒火万丈,却也只能捶胸顿足,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