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徘徊在生死一线,伤口不断感染、恶化,浑身高热,生不如死。我恨透了他,甚至连死生不复相见这样的狠话都说出来了。”
静雨面露悲悯与不忍,“真没想到,夫人和殿下,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伤心的过往。人人都道殿下偏爱夫人,宠妾灭妻,却不知您曾经经历了什么。”
若初说着,目框逐渐溢出丝丝泪花,“在你之前,我还有过两个丫鬟。芸香,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后来死在他的剑下。梅香是个老实又毫无心机的小姑娘,她陪我在柴房吃尽苦头,仍一心一意,最后还为救我而死,我这辈子最最不起的就是她。”
静雨静静在她身旁坐下,默默为若初擦拭怀缅亲人的泪水。
若初自觉咽下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开口子,竟一发不可收拾,对静雨滔滔不绝,“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怨恨他。这三四年来,他处处顺我的意,包容我,宠爱我。我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他想弥补,我也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可是,我的身子还是会常常感到不适,尤其变天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出的难受。自从父母传我武功修习至今,那种不适感已经慢慢没了。所以,为了让身体完全康复,我必须得要坚持。他们都不理解我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明知道殿下不高兴还坚持要习武。只有我知道,我爱二郎,我离不开他。可我同样,也离不开父母传我的这一身武艺。”
静雨终于明白一切,不禁感触伤怀,“这些,您为什么不跟殿下说呢?也许他知道了,就没那么介意了。”
若初苦涩地摇摇头,“那段过去,是我们谁都不愿再提起的。他现在待我这样好,我也不想翻旧账。那些往事,能忘便忘了吧。我只想我们现在都好好的。他着急想要个孩子,我也想。”她摸摸自己纤细的身材,“只是,现在身子还不允许,就慢慢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