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君子贪宁夜,倦厌尘世羡真情;
无邪苦恼两相隔,同天为何不同境?
留下这句话和一脸迷茫的赫连奕便拿起一本书走进内室再也没有出来。赫连奕感觉到好心酸,现在的他果真沦落到无人问津,无人照顾的可怜人了,仰起头让眼泪慢慢的慢慢的往心里流去。
此时在内室泡澡的赫连泽听到房门紧闭的声音,将书扔到一边,长臂一挥从衣架上取下衣袍,而后起身将衣服快速的裹在修长的身躯上离开,只留下溅落在地上的带着水珠的花瓣。
轻轻推开窗户看着对面的赫连奕正坐在窗户旁拿着一面小铜镜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关上窗户,灭了屋里所有的灯。这一次的他并不像是赫连奕说的夜半三更一如既往的去往泠雪楼,而是反常的躺在床上,睁着好看的瑞凤眼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黑眸中一望无底。
床的柔软使得赫连泽贪恋无比,在这里,也是异常而又珍贵的心安。他,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享受到如此刻的宁静和心满意足。但这又能持续多长,待到明日东方鱼肚白出他就要再一次忘记昨夜的心灵上的慰藉,又要开始换上令他厌恶的皮囊!
十七年的岁月一直都活在别人的计划里,世人都说他赫连泽运筹帷幄,帮助父王处理政务兢兢业业,可谁明白自己心中的无力和苦楚。在他本以为会一直带着这个皮囊活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一道黎明之初的曙光照在他黑暗的道路上。他扬起唇角,伸出右手去碰触那道光线,感受着指尖带给他久违的暖意,仿佛明白了接下来的道路该如何走下去。
清晨,凝安一如既往的派人端好为郡主换洗的衣物推开房门,却只看到床上的被褥被夸张的堆成一座小山包,不见郡主的影子。郡主这是上哪了,凝安心里甚是疑问,命人将东西放好,自己则是跑到宣若阁旁边的小院里。
看到星阑正给缸里的鱼换水,无奈的说道“郡主,你起得这么早可以去玩呀,怎么端这个鱼缸到这里来换水,好奇心害的吧!”说着从星阑手里救回险些命丧黄泉的可怜的鱼儿。“嘿嘿,姐姐我去洗漱了,今天我要穿那套粉边的衣服,本姑娘今天要去做一件大事!”
看着星阑天真的模样,凝安微笑着说道“那就如了阑儿的这个小小的愿望吧。”说罢还不忘捏了捏星阑圆圆的脸颊。星阑坐在窗前看着院里的石板,看着时辰快到了就对坐在秋千上看书的凝安说道“姐姐,我走了,来了给你带好吃的。”“我很是期待啊!”凝安笑着看星阑。星阑冲凝安来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就拿起桌案上准备好的银两出去朝着承风殿走去。
所谓做戏做全套,等会儿要到衍庆宫领义父义母准备的狩猎野炊用的工具,到时候可是少不了三哥的出场啊。这是星阑第二次到承风殿,上一次是夜里,这一次是早上。承风殿中有一个主殿,两边有相对的偏殿,北边两座,南边一座。里面可真是大啊!星阑感叹道。
但不知哪个偏殿是三哥住的,只能在主殿里坐下等了。太阳逐渐升起,星阑看着离约定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了,院子里静悄悄地,什么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宫女都没有!好歹给院里的花浇点水啊。
“妹妹,这么早啊,都怪为兄不知今天出去穿什么衣服好,所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赫连奕的声音忽然之间出现在了星阑的身后。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星阑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赫连奕,淡定的,饶有兴趣的调侃道“你又不去醉筱酒楼,还害怕和萧大哥撞衫啊!”“哼,我才不怕和他撞衫,你哥哥我这么玉树临风,还怕被萧烨比了去?再说了,我主意已改,我要和你去会会他们!”
看着赫连奕一鼓作气的样子,难不成他真的要去?星阑一脸怀疑的盯着赫连奕,想要找出破绽。赫连奕见星阑一直看自己,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