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儿,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想要给他们清白我亦是如此。感受到怀里的星阑呼吸逐渐平稳,赫连泽便小心的走下床,将床边打碎的几个小酒坛装到旁边的木桶里,然后将那一处的地毯卷放到一旁,从储物柜里取出新的地毯重新平铺在床边。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在她的眉心留下浅浅一吻再一次从窗户离开,轻掩住窗户,走到承风殿的后方,看见早已候在原地的风小声说道“今晚多谢了。”
风潇洒的双臂环着胸说道“谁叫我们心有灵犀呢,只是你真的任由凝安继续待在小南瓜身边,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她知道了你们两人的事情,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赫连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走着看吧。”说罢便消失在原地。风无奈的摇着头也消失在了原地。
四日后,一大早凝安便被内务司的人叫去说是领一下过冬的炭火和衣物,星阑眼看着时间到却还是不见凝安的身影,就独自从盒子里拿了些银两准备出宫,却被一个侍女叫住说是将怜夫人的缄札交给醉筱酒楼的管事。星阑接过缄札打量了一番又看着那侍女急急忙忙的离开眉毛一挑又再一次的走进承风殿,不一会儿又出来直接骑着马和两个侍卫出宫。
这一次她又来到凌府,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走正门,绕到凌府的后院直接翻墙而上,根据儿时的记忆来到凌千亦的院落,巧妙的避过了周围的丫鬟小厮,听到屋里有动静,星阑便环顾了一下四周快速钻入凌千亦的闺房。
“你怎么又来了?”坐在椅子上的凌千亦淡定的看着鬼鬼祟祟的星阑问道。
星阑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说道“凌千亦,我想了这么些天,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我们之间的隔阂没有那么深。”
凌千亦看了一眼星阑,放下正在擦刀的布,左手反复把玩着手里的环首刀饶有兴趣的说道“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隔阂,我们凌家是罪有应得,你们赫连家是明察秋毫。”
星阑见凌千亦还是这个态度,也就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没兴趣跟你开玩笑,我只问一句,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和审判结果全都符合?”
凌千亦道“如你所听,丝毫不差。星阑,你还是不要太天真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不是只凭你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连累了我们凌府。”
……
许久,星阑才从窗户上离开了凌千亦的闺房,来到了西市。
她止步在一个卖珠子的摊位上,挑了一个和二哥送的珠子大小分量差不多的珠子,付了银两之后来到醉筱酒楼,迎面出来了一个穿着醉筱酒楼衣服的小二叫住了星阑,说道“姑娘这边请,您要的东西到了。”
星阑迟疑了一下,就和自己的侍卫一同走到七楼,小二拦住星阑身后的侍卫说道“主家有规定,只许这位姑娘进去,你二人还是在这里候着吧。”
侍卫想要开口却被星阑的手势阻止了,星阑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桌案前,便走上前开口道“若我猜的没错,怜夫人的这封信应该是交给你的。”那人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说道“姑娘说的不错,还请姑娘将缄札给在下。”
星阑手一伸就将手里的信递给了管事,而管事则是将木盒子递给星阑道“姑娘要的东西就在这个盒子里。”星阑面无表情的瞄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人,打开盒子看里面是盘好的弦丝,就说道“告辞。”
就在星阑准备打开门之时,那人突然开口道“姑娘留步,信的主人说要让醉筱酒楼好好犒劳姑娘,还请姑娘赏脸移步客房。”
“哦?”
星阑转过身饶有趣味的盯着管事,似是不相信他的话,管事的怎会看不出星阑的疑惑,大方的将信纸递给星阑,但星阑却是不看,伸出手说道“把缄札也给我,我喜欢看完信后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