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便从偏殿离开,不一会儿,乐府班子里的人都缓缓走到殿内,来为这个枯燥的等待增添了乐趣。
“二哥,那个便是幺大人吧。”星阑暗中指了一下坐在最上方那个和皇帝敬酒穿着暗红衣袍的五十多岁长者问道。
赫连泽扫了一眼上方,解释道“那是当朝张丞相,是太子妃的父亲。”
“张丞相?不是姓幺吗?”星阑疑惑道。周围的丝竹声淹没了她的低语,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难道阑儿误会什么了?赫连泽疑惑着,但还是回答道“不是,如今的太子妃是先前的张良媛,是丞相府的嫡女。”
“哦”星阑紧蹙着眉头,怎么会这样?那良娣和那个孩子——算了算了,那是他们的家事,自个儿还是不要瞎猜的好,若是再想下去,可就对不住这美酒佳宴。
偏殿,早已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太子妃自然是不会多想,虽然这个在大婚之日去寺庙祈取紫衣草这个奇怪的礼制自己没有听过,但总归是成为太子妃了,以后张家还得仰仗着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各取所需罢了。
柔荑轻抚上隆起的小腹,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宽大的衣裙遮住了肚子,旁人也是看不出来。
皇城郊外,逃婚的太子正带着孩子往前方的码头跑去,幺儿的祖籍在南方,只要顺着这条河道,就算是寻找多少年,他都愿意,只要能和她携手余生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爹爹,你说我们从这里下去会找着娘亲吗?”怀里的华儿早已将手里的绸花扔在了路上,看着前方的大轮船问道。
“当然,我们很快就找着你的娘亲了。”淳于熙回应道。
“华儿!”骑着马的淳于熙看到前方的草地上突然顶起一条麻绳,但是早已来不及勒住缰绳,便连忙将华儿抱在怀里从马上跳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红色的喜服上沾满了灰尘。
他警惕的查看着四周,但都没有发现异常,这难道是巧合?淳于熙走到马的旁边,正准备将孩子放在马上,却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第一反应就是将刚才从侍卫那里顺来的长剑握在手中转过身准备大战一场。
但他看到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祖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