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以前只觉得任性,现在简直变成了大炮,一点就炸,也不知道以后阿答和千亦成亲后会变成什么“惨状”。晚上,在三道防线上的赫连瑜正坐在凳子上抽着南草,南草是东蛉传进来的,抽起来除了呛味儿听说是可以解愁。
一道防线传来消息,说早上派出去的使者没有回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自古就有的约定。
这几日北域移动的速度倒是慢了些,但始终没有别的迹象,这不由得让他产生了怀疑,前几年那几场小打小闹的战役也不似这般拖沓,都是些小部落不满可汗的政策,私自动用兵力在这里自找苦吃。
一根南草还没一会儿就已烧败,但他还是想不出什么对策,送给王城的暗信想必早已到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来。浲城主那个老狐狸,肯定自以为功高一丈,截获了明信,谁知道那些都是没用的玩意儿。
叹了口气,将烟头扔在地上又在桌子上取一根南草,但是手里却不是那粗糙的纸皮,而是细腻柔软的——赫连瑜心里一惊,难道老胡没有把千亦锁住?
“别抽了,这个对身体不好。”
凌千亦一脸疲惫,随手将桌子上所有的南草都抓到自己的手里扔进了帐篷外的炭火盆里。
“你怎么会来?”赫连瑜立刻站起身严肃的逼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我是临江的少将军,带领兵马支援,你就要把我扣留在城主府,我有那么无能吗?”凌千亦冷冷的回答道,冰凉的双手紧握成拳,不满的看向赫连瑜。
“别忘了,你是未来的城主夫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置我于何地!”赫连瑜一拳砸在桌子上,忍住怒气低吼道。
凌千亦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歪着头眼里毫无波澜的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夫人,若是你有什么意外,难道要我守寡?”
“我……”
赫连瑜被这句话逼的哑口无言,胡搅蛮缠道“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个女人就再不要瞎掺和,省的到时候被你拖后腿!”
“赫连瑜,你敢说我拖后腿!”
凌千亦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瑜,气急败坏的她拔出环首刀就架在某人的脖子上,继续道“我可是曾经领兵打仗的少将军,你敢这么贬低我,找死!”
话音刚落就将旁边的长剑用刀挑起,掷给赫连瑜准备一决高下。
“凌千亦,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动粗!”赫连瑜接过长剑就朝凌千亦袭去。
两人从地上打到桌子上,从桌子上打到地上,文案散落在地,用凳子搭的桌子被劈成两半,灯架上的蜡烛被卷起的尘土打灭在地。
帐篷早已岌岌可危,两人在从里面打到外面,刀挥剑刺,激起星星之火,外面的士兵看到阿答和少将军打得不可开交,也就主动往老远的躲去。
刀光剑影,让原本完好无损的衣服都被割出一道道细碎的小口子,两人的刀法剑法都不相上下,赫连瑜被凌千亦这股咄咄逼人的态度逼的差点急眼,看来得速战速决制服这个疯女人才是。
想到这里,他挑起剑,割断了凌千亦头顶上的发带,散落的头发在那么一瞬间阻挡了她的视线,赫连瑜见机便用断了的发带绑住凌千亦的双手,二话不说抱起来扛在肩上就往帐篷里走去。
“赫连瑜,你就是个混账!”被赫连瑜扛在肩上的凌千亦恼羞成怒的砸着赫连瑜的脊背怒吼道。
“哎哎哎,你说阿答现在会做什么?”一士兵八卦的问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赶紧休息去,待会儿还得你值班呢!”另一士兵拍了一下这个八卦士兵的脑门瞪着眼珠子说道。
凌千亦揪住赫连瑜的耳朵一个劲儿的拧着,双腿不安分的像是鲤鱼一样乱扑腾着。
赫连瑜忍住要暴打这个死女人的冲动,走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