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
浲常武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晚辈许久,可真的是贤侄啊,现在他很怀疑张启扬到底是不是老张的亲生儿子,怎么胳膊肘子一个劲儿的往外拐,意味不明的缓缓开口道“贤侄,你说老夫是贼子?”
“难道不是?”张启扬挑起眉头,不去正眼看这个叛臣,反问道。
浲常武点点头,垂下眼眸,眉毛往上扬了扬,用脚使劲踩了两下地板,叹气道“好,好样的,启扬果然是真正的张家人,懂得什么叫做崇正固统。”说罢露出满意的笑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候在门口的小侍女见浲城主出了房门,立刻低下头一直等到这位大人物离开之后才敢抬起头,灵气的眼睛里蒙上了层层迷雾。
张启扬?张公子是王城张家的张启扬?那个在兴德学府帮助过自己的恩人?
翌日,醒来的奕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被侍者五花大绑到那个房间的暗室。早在里面等候已久的浲常武见人带到,面上一喜,合住桌案上的书。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桌案旁有两个蜡烛灯盏,燃烧着的橙色火焰忽明忽暗。
见奕王不发话,浲常武低沉的笑了一下,说道“王上,你难道不好奇下官为何要叫你为王上吗?”
“哼!本王怎么会明白疯狗的做法?”奕王嗤之以鼻,不去看那丑陋的嘴脸。
浲常武早就料到奕王会是这个态度,依旧露出平和的笑容,继续说“想来王上误会老臣了。但今天老臣不得不把二十六年前的旧事重提。你的二哥赫连泽,如今的临江封国王上,并非与你是亲兄弟。”
“嗯?”奕王错乱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浲常武,但这只是一瞬间,过后又恢复如常。
“呵呵!”浲常武露出习以为常的狐狸笑,说道“不同母,也不同父,他乃是外人,一个被太后收养的养子。”
“老贼,休要糊弄我,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任何隐瞒,就算是有隐瞒,兄弟同心多年,也不会去计较。你这是,庸人自扰。”奕王铿锵有力的说道。
浲常武这一次算是打错了算盘,他赫连奕怎会是无情之人。
浲常武见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说“除了赫连泽,你的大哥赫连瑜,更不是太后亲生,他乃是太上王已逝的左夫人长子。所以,按照礼法,你才是真正的封国继承人。”
“呵呵,怎么,你是叛变没了势力,要拉上本王,让本王做你的傀儡,好替你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做梦!”奕王厌恶的唾弃道。
“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浲常武突然像是中了魔怔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蹲在奕王面前,充血的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圆。
激动的抓住奕王的双臂说道“王上,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当年太后一手举荐赫连泽称王,她将你这个亲生儿子置于何地?你在她心里连个外人都不如!”
奕王看着狗急跳墙的浲常武,懒得去理会,闭上眼睛独自沉默。
浲常武见奕王还不为所动,情急之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符咒,这个是那个红衣女人给自己最后的锦囊,不到万不得已不断可以用。
中午,小侍女依旧端着备好的饭菜走到客房,将碗筷整齐的摆在桌子上,轻声走到张启扬身后盈盈道“张公子,午膳已备好,还请移步。”
“你出去吧。”面对着窗户的张启扬干脆果断的拒绝道。
小侍女低头一笑,从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水端到跟前“张公子,再这么僵持下去你绝对扳不倒浲城主。”
张启扬眼睛闪烁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着小侍女,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总觉得万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小侍女见他搭理自己,将杯子举到眉前平和的说道“公子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