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受苦。”赫连徵再一次请求道。
她终于眨了一下眼睛,木讷的转过身,抬起眼皮望着自己的夫君,这个一年未见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是我的元儿,我怎么忍心让你受委屈,还要杀你?”赫连徵扬起一抹五味杂陈的苦笑,牵强着颤抖的声线,红着眼睛对她说道。
看着夫君爱意未掩的眼睛,心里竟然会难受。难道这就是命?若当初不贿赂皇家狩猎场的侍卫,自己不要故意在人群中绽放光芒,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
“你是个傻子,知道吗?”她脆弱的眼泪终于在夫君面前流了下来,摸着他长满胡茬的,疲倦的脸骂道。
“在你面前,我愿意做你的傻子。”赫连徵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脸上的手,久久未曾放开。
“忘记。”她沙哑的开口道。
“元儿,你说的是什么?”赫连徵问道。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忘了女儿,忘了过去,今后,封国再无妙公主殿下,以后再无公主尊位,若谁敢再提起,格杀勿论。宣若阁翻修,永久封闭,除了我,谁都别想进去!”
那些时日的事情犹如在眼前回放着。
站在台阶上的太后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宫院,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就是这条台阶,女儿手拉着只有一岁的瑜儿在这里玩耍着,从光滑的斜坡上坐着小木板,手里抱着瑜儿从上面滑下去,欢声笑语,萦绕耳边。
目光逐渐的,移向了东北,那参天的枣子树,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侍女说的不错,从收养阑儿的那一天起,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替身。
“太后娘娘,马车已备好。”侍卫走到太后的跟前单膝跪地恭敬的抱拳道。
脚下抬起,离开了最后一个台阶,下一站,她要布更大的局,她要为她的女儿报仇,要为,她亓元解除心头之恨!
米城城主府,浲常武脸红脖子粗的瞪着跪在桌案前的谋士,忍住要抽打他的冲动,虎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裂了缝隙。
“你为何要私自让四万人马停止攻打东西大营!”他怒吼道,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谋士抬起头,诚恐的说道“城主大人,短短一天,咱们损失的人马够多了,在非常时期,一定要保住军队的元气啊!”
“你以为我的军队是孬种?就算拼人,咱们十五万大军足足将十万禁卫军一口吞下,那些在王城养肥了的庸人,战斗力怎敌我的虎狼之师!”浲常武铿锵有力,胸有成竹的说着。
“城主大人,您的目的在下明白,但是强攻不是好办法。”谋士说道。
“哦?你有何妙计?”浲常武斜睨着跪在地上的谋士问道。
谋士见城主听自己的意见,面上一喜,连忙直起腰说道“既然大公子是被定贤伯那妖女杀害,那便要逼妖女亲自出来应战。”
“哼,你这也是妙计?谁不知道赫连泽那小王一直护着赫连阑儿,他能容许?”浲常武嗤之一笑道。
“那就让他不得不容许。”谋士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说道,随即抱拳道“城主大人,您想想看,一个包庇奸细的罪名会让一个封王如何面对他的大臣,他的百姓?”
浲常武正要问详细的佳话,却被一道格格不入的声音所打扰。
“报——报告城主,城门口太后尊驾已到,是否出门迎接?”侍卫跪倒在外面听候浲常武的决断。
太后?那女人又要买什么关子?自己已经昭告天下封国太后是奸细,那便不能再接触,否则到时候皇帝陛下问起,自己是百口莫辩。
想到其中的利害,浲常武开口道“快将太后迎进来。谋士,看来一切都来早了,早晚都一样,那就将宝物请进来,捉了这个西蛉国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