浲正年将心里话说出来,他已经四天没吃了,神智都有些恍惚。“要是儿子饿死了,将来谁伺候您,指望那个浲正蝶吗?”
“你还能饿死?”浲常武冷哼了一声,垂下头看着土地。
周围这些军队根本不主动抓他们,而是呆在原地耗。这是赫连泽的意思,比死更痛苦的,那只有生不如死,还有……
“你要是真的孝敬你老子,就该将你的肉割下来喂老夫。”觉得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多,浲常武抬起头又再一次的数落到。
“那不得疼死。”浲正年下意识的抱着腿,浑身汗毛竖起。
“古有埋儿奉母,割你一点肉能有什么大事!”浲常武唾骂道。
浲正年当即愣住,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父亲好陌生,割人肉?那么残忍的话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埋儿奉母?那都是愚蠢之人做的愚蠢事,浲正年之前再怎么沉湎酒色,这等有违伦理的事情他还是强烈反对的。
“父亲的意思是,要吃我?”他试探性的问道。
“要是在极端情况下,你必须奉献出自己。”浲常武果断的说着。
“虎毒尚不食子啊,父亲!”浲正年干涩的眼睛哭不出来眼泪。
看着自己腰上的刀,心中油然而生一个想法。一旁的浲常武没有察觉到儿子早已变了的眼神,依旧垂着头哼哼着。
下午,坐在军帐旁边的士兵瞅着那个洼地,也不知道王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偏要和那两个人干耗着,直接上去抓住多省事。但想到这个任务结束后有一锭银子,心里便乐开了花。
“哎,头儿,洼地有动静了。”眼尖的士兵咬着苹果,指着前面口齿不清道。
只见洼地处走上来一个男人,手里还拖着另一个人。
“兄弟们,收拾收拾回城喽!”
头儿看清了来者,吹着口哨兴奋的说道,终于可以回家了,这几天把人熬的都怀疑人生。
浲正年傻乎乎的笑着,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头的面前,傻里傻气的笑道“我投降了,你看,我把我爹也带来了。”浲正年指着地上早就断气的浲常武,睁着眼睛无辜的说着。
就在刚才,他用刀杀了父亲,从脖子处冒出的鲜血让他感觉到比酒肉好好吃,早已饿的昏头转向的他毫不犹豫的大口大口吮吸着滚烫的鲜血,喝完之后,终于觉得自己还活着。
关在牢里,好歹还能活着,还能不饿着肚子,跟着浲常武只会成为流亡败寇,更谈不上未来是何物。
“既然来了,把手伸出来。”头儿掏出手铐拷在了浲正年的手上。
“我会死吗?”浲正年傻傻的问道。
“不会,给我回去天天有酒有肉,哈哈哈!”头大笑着。
浲正年见头儿笑,自己也站在地上嘿嘿傻笑。
“应顺天时,受兹明命,鹿皇启阅,臣王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嫡长兄赫连瑜将继任临江封国国王,愿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天历四百三十五年十月十六日”
磅礴大气的声音在议事殿上下回荡着,临江封国的历史,又翻了一个新篇。
今日才是宣告,还有两日,要沐浴,祭祀祖先,才可以登基王座。
看着在怡月宫收拾东西的二弟,跑过来的赫连瑜喘着粗气,说道“二弟,你先在王宫住着,等贤王府布置好,再进去也不迟。”
赫连泽摇摇头,说道“大哥,这几日我会在定贤伯府住着,过几天就要去找阑儿。”
“你要去三妹的府邸?……就依你。”赫连瑜稍稍错愕一番,也不再强求。
“太上王,你可把老臣给担心死了!”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