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了许久,才悄悄从床上坐起来,蹑手蹑脚的披上披风,离开了房间。
一壶接着一壶干烈的白酒倒入嗓眼,红着脸的子陵醉眼朦胧,不惧严寒的身着单薄的衣服,就坐在隔壁风的院子里,一坛,接着一坛,将白酒灌入腹中。
“喝酒伤身,你是想要亲手报了仇,还是拖着一具无用的躯壳自毁自恨?”
赫连泽走过来,也坐在石凳上,看着隔壁梅园的梅花在寒雪中清丽绽放,虽然只能看得见阴影,但那茂密的轮廓,依旧透露着不屈。
“我不知道贤王爷你在说什么。”子陵嗤笑了一声,又灌了一口烈酒,红着眼睛瞅着地面。
“从你第一次入宫,我便知道你与太后的关系不简单。”赫连泽道。
子陵没有吭声,他斜着头看着旁边的人影,不知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后生性多疑,就算我是她的儿子,也避免不了被监视的嫌疑,更何况是阑儿,一个在子桐山下收养的义女,若不安插一个信得过的眼线,怎会放心。”
“眼线?什么眼线?”子陵眨了一下眼睛,不自在的反问道,好像着一些,都与他无关一般。
“凝安这个眼线实在是太明显了。”
赫连泽坐直身子吁了一口热气,转眼看向子陵,道“只有你,才会成功的潜入到阑儿的身边而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