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都没有留给自己,直挺挺的扑进大厅后,直接累倒在地上,来来回回打着滚儿,喘着粗气。
泠雪楼内的姑娘们得知那位俊公子一直呆在花魁的房里,这不,听花魁被乐家少爷召了去,便个个好奇心泛滥的拥挤在狭窄的走廊里,拼了命的往紧闭的门缝里瞧着。
黑漆马虎的一片,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各个惊叫连连。
这几天客人没有,这也算是唯一的一点儿乐趣的存在。
花魁雪梦不在,她们可真的就什么都不去忌惮了。就连身为掌事的雪夕和雪替,也很是有带头模范的挤在雪梦的门口,努力的从门缝里张望着里面压根看不见的俊公子。
掐指算算,楼里面还算正常的也就只有大掌事泠韵,二掌事泠兰,还有一个足不出户的前花魁泠容。
此时的泠容正坐在窗边的镜台前,愁容满面的看着岁月留给自己残忍的呃痕迹。
一晃眼,自己引以为傲的十八岁年华就这样眼睁睁的沿着时间流去,二十五岁,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对于靠脸吃饭的泠雪楼的每一个姑娘来说,都是非常的残忍,若再找不到好的下家,可就真的要孤苦终老了。
放在脸颊处的粉刷已经在原地停顿了不知有多久,耳边姑娘们的尖叫声对她来说早已免疫。
余光处,似是有一个滚来滚去的影子,她转过眼睛斜睨着在大厅地毯上来回打滚的雪梦,勾起嘴唇,似嘲非嘲的笑了一下,放下粉刷提起裙摆,肩上的长发随着起来的动作,丝滑的一缕缕垂落在妙曼的后背。
还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喘着粗气的雪梦感觉到来自头顶上方的一道目光,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不施粉黛的脸蛋儿红彤彤的,拧起秀眉看着高楼上的泠容,挂起以往魅人心魄的笑容,隔空朝泠容抛了一个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媚眼之后,扭着腰往楼上走去。
花魁与花魁之间的碰撞,若是没一点烟硝味儿,谁信?
“姑娘们,花魁来了,你们还要选择呆在那里吗?”瞧着走到二楼的雪梦,泠容慢悠悠的开口道。
此音一出,楼梯口瞬间炸开了锅,不是声音炸,而是步伐,凌乱的无法入眼。
眼尖的姑娘趴在栏杆上,看着快要走上来的人,连忙招呼着亲近之人火速散开在雪梦的房间之外。
雪梦懒得理会这些闲的没事的人,走到门口的她看了一眼对面的泠容,打开门走了进去。
早就在刚才,回到房间的子陵迅速的将夜行衣塞到外面的屋檐之下,继续躺在贵妃椅上装睡。梦儿来了,他的心总算是放了放。
看着还躺在贵妃椅熟睡的子陵,雪梦终于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蹑手蹑脚的来到椅子旁边,在那光洁的俊脸上美美的亲了一口。
不愧是她看上的坏蛋,就算是睡着了,也是这样将她迷得神魂颠倒。勾起嘴唇满足的直起腰,走到自己的床边,准备洗漱一番。
很奇怪,她刚才靠近坏蛋的时候,心里的那些恐惧竟然会消失不见,想到这里的她停下了准备解肚兜的动作,回过头看着背对着自己,那雄姿伟岸的背影,若是每天晚上都能依偎在他的怀里,该是有多幸福啊。
殊不知,一直背对着她的子陵,眼角滑落了一滴刚毅的泪水,滴染在枕头之上。
“咦,坏蛋怎么睡哭了?”静悄悄走过来的雪梦低着头看着面朝里面的坏蛋,小声的嘀咕着。
“难道是冷哭了?”雪梦疑惑的想着,也对,大冷天的椅子上本来就没有褥子,现在坏蛋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应该是冷哭了。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雪梦才点点头,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床上,将那厚实柔软的被子全数拿了过来,盖在子陵身上。
可惜的是,被子太大,多一半都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