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星阑脊背靠着身后的石桌,四仰八叉的像是老爷一般的斜倚在在石凳上,桃花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风则是站在旁边,看好戏般的双臂环胸,赫连泽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倏然袭来。
“你,过来。”
星阑伸出指头,朝赫连泽做了一个勾指的动作,示意他再往近一点。
赫连泽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阑儿这一次又要搞什么把戏,在外威风的他在内也是一个十足的妻管严。
如今听到阑儿召唤自己,便听话的走到星阑跟前,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干笑道“阑儿,有什么事吗?”
星阑挑了挑眉梢,朝风挥了挥手,只见风麻溜的从石桌后边抱出来两个榴莲壳,揽在怀里。
“放在这里。”星阑指着赫连泽的脚下吩咐道。
在这件事情上,风也是很乐意为小南瓜服务,难得这样毫无条件接受某只无心女使唤的他乐意之至,将榴莲壳扣放在地上。
定贤伯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吃榴莲,也吃不起,这个还是风费劲了千辛万苦,在西市富人集聚地找来的。
起初他还不乐意,但当他听到是要给臭小子准备的,立刻马不停蹄的往西市奔去。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你,跪下。”星阑指着还犯傻的赫连泽,连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果断的指着榴莲壳命令道。
“阑——阑儿,我是做错什么了?”
赫连泽睁着无辜的凤眸,有些懵圈,也有些委屈的开口问道,他必须要问清楚。因为旁边风的举措委实让人觉得异常。
星阑仰起头,蹙着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道“你闻闻,浑身上下全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原来是这件事,赫连泽也闻到了自己身上有些刺鼻的胭脂味,表情恢复如常,淡定的说着,“阑儿,你误会了,我没有去寻花问柳,只是单纯找子陵将信纸亲手交给他而已,仅此而已。”
说到最后,赫连泽再一次强调了一下,想要为自己洗白。
可谁知他的计划,在星阑眼里就是临时的变化。
星阑哼了一声,也学着风的姿势,双臂环胸,慵懒的斜靠在石案上,道“给我解释一下,那个雪梦和你是什么关系,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她有说有笑的,像极了——”
“像极了兄妹。”赫连泽见阑儿话头不对劲,连忙将后话自己给接了过去。
“……应该是像极了‘爱情’。”星阑压重某字,咬着牙从嘴里蹦了出来。
“是不是他捣的鬼?”
赫连泽指着风不悦的问道。
他不傻,先前看到风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就该想到事情并不是阑儿的一面之词这么简单,这厮向来擅长煽风点火,阑儿天真,肯定是着了那厮的道。
星阑眨了眨眼睛,牙齿咬着下唇瞅了一眼风,回过头对赫连泽说道“眼见为实。”
她也是被风拉着去,说是给一个惊喜,结果好巧不巧从窗户里看到了赫连泽竟然和那个叫雪梦的花魁约会?
赫连泽叹了口气,蹲在星阑面前,握住她的小手,温柔的笑道“阑儿,眼见的未必是事实。”
“可是当初我问你认不认识雪梦,你说你不认识,只认识那个叫泠容的前花魁。”星阑鼻子一酸,有些委屈的说着。
赫连泽见阑儿有些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头一软,伸出长臂将她揽在怀里,下巴紧靠着星阑光洁的额头。
温声道“阑儿,当初我也是害怕你会不高兴,所以才将这件事情给隐瞒了下来。
既然现在你提了出来自己的疑惑,我便老老实实说与你,雪梦名叫何悠悠,她和我自幼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师父的座下学习了几天医术,所以关系的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