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的妃子,叫文缘,是文异的同胞妹妹。
当年因为文异的战功,文缘便被还是将军的尤胥八抬大轿娶为正妻,之后尤胥成为国主,文缘顺理成章成为贵妃。
每次出行,尤胥都会把文贵妃带在身边,前两次为了两国的边关贸易来到皇城,就带着文缘。
但是在封国战乱之后,三次到访都是只身一人。国内的节日中,也未见过文贵妃的身影,阑儿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子陵的舅舅是文异大将军!”星阑吃惊的捂着嘴巴,努力的压低声音说着。
赫连泽点点头,道“显而易见。”
“所以,当时西蛉国尤胥是推翻了亓家才称王,亓元对尤胥怀恨在心,自然也对尤胥最宠爱的贵妃娘娘起了不明的动机,而说来说去,这件事情中,子陵只是一个毫无关系之人。”
“聪明。”赫连泽刮了一下星阑的鼻梁笑道。
当晚,二人将签名册草草了事之后快速往西市飞去,悄然无息的落在院落中。
星阑拿出宝贝的夜明珠挂在脖子上,跟着赫连泽的脚步,来来回回,里里外外查看着线索,终于在刚落脚的院外,发现了细碎的黄沙。
二人心中一沉,彼此的眼中折射着的,是同一个答案。
“泽泽,文妃娘娘难道遇害了?”星阑担忧的问道。
赫连泽蹲下身子,指尖轻捻着这些黄沙,叹了口气道“只希望文妃娘娘在天之灵可以保佑子陵安然无恙。”
“泽泽,若这是普通的沙子呢?”星阑瘪着嘴反问道。
赫连泽摇摇头,右手放在心口处,运出蓝色的雷电之力,将体内的九方遗心召唤了出来。
那五彩缤纷的珠子在夜晚格外的绚丽,只见它缓缓移动到地上的黄沙之后,在门口投出了一个影像。
只见当日文缘正端着炭火盆出门,伺机已久的亓元突然从墙头飞上来,二话不说便掐住文缘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拿出咒笛呜呜的吹着。
只见活生生的人就那样五官撕裂,痛苦的死去,滴在地上的血液刹然变成了黄沙,从脚逐渐上来,眨眼之间便化成了一樽石像,亓元拿出法器将石像收了回去之后便迅速离开。
“阑儿,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细节?”
赫连泽定定的看着影像,将刚才察觉到的异样倒了出来,定格在了那一瞬,“亓元好像对某个人点头。”
星阑蹙着眉头认真的观察影像,再拿起夜明珠往东北方照了照,道“好像墙上没有图像上的白色东西。”
“按照大小,八九不离十,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头大小物品,还是白色的,让亓元点头的,必定不是寻常物。”赫连泽道。
“难道……白发中官!”
“白发中官!”二人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哈,两个小朋友好聪明哟!”
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犹如羽毛落地般无声,只是那头白发,在夜晚倒是明显的紧。
白发中官手里托着拂尘,在半空中潇洒一挥,嬉皮笑脸的望着两个年轻的后生。
赫连泽警惕的将阑儿护在身后,迅速收回九方遗心,手里积聚着强大的雷电之力,若是这个男人敢有出格之举,瞬间灰飞烟灭。
“哟哟哟,小朋友们别急嘛!”白发中官故作吃惊的看着手里冒着蓝色东西的手说道。
“废话忒多!”
星阑说着,直接默念咒语想要了结白发中官,却被赫连泽拦住,他道“让他把话说完,我倒是要看看,亓元的狗喜欢怎样的死法。”
白发中官哼哼了一声,挺着腰道“杂家可不是亓元那小妞的狗,这次来,她都不知道。”
“目的。”赫连泽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