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
“没了我,你如何再去王陵?”
左阖砰地一声,手掌砸在桌面上,震得上方的茶具都要震上一震。
她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人,岂能容忍一个黄头小子在自己面前说下如此不负责任情况自傲之语。
看到赫连泽望着自己,左阖继续道“我这一次来,其中一点也是为了你的女人。她从子桐山下便落入了亓元的计划之内,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作为当今木下河的首领,理应要在目的达到的同时保全多数人的姓名。你莫不是忘了你的父王给你大哥的纸条内容了?”
“欲诛亓元,比夺魂罐;木下之河,至榷东南?”
赫连泽垂下眼帘回忆着当时的内容反问道“魂罐?”
“不错,魂罐便是聚魂罐,现如今埋葬在妙公主的陵墓之中。”左阖回答道。
赫连泽听到这里想要往外走去,却被左阖拉住袖子,说道“孩子,做事不可莽撞,你以为聚魂罐可以随时随地去取?”
“那是何时何地?”赫连泽余光瞥向左阖,语气僵硬的反问道。
“十五,也就是五天之后才可以,否则,平常是碰不到聚魂罐的。”
左阖的一席话,让赫连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松开放在门闩上的手,重新坐在圆凳上,问道“左姨娘可知妙公主为何人?”
左阖见后生不再那么冲动,总算是松了口气,坐回原位说道“妙公主乃是亓元的唯一一个女儿,但是,生父却不是你父王。”
“嗯?”赫连泽疑惑的看着左阖,这句话是何意?
“你想的没错,妙公主并不是你父王的女儿,她的父亲,乃是西蛉国国主尤胥。二十七年前在宣若阁被硝烟窒息而死。”
“父王……”赫连泽反问道。
“你的父王在三十年前与沐儿一起去皇宫参加当时的狩猎活动,也就在那时候认识了还是张家嫡女的亓元。
回来之后,沐儿便开始生病,没有大夫可以知道那是什么怪病,最后沐儿强撑着将孩子生出之后便撒手人寰。
赫连徵从何宫医的口中得知,沐儿的身体内有着类似于螟蛉蛊虫的气息,这才知道当时在狩猎场之时,亓元破天荒的给沐儿敬酒,两人的酒樽碰在了一起。
也是那夜,沐儿便高烧不退,起初还以为是寻常伤风,不以为意。回来之时,病症加重。沐儿仙逝了一年之后,赫连徵才将亓元以王后之礼娶入王宫。”
“父王……是要报仇?”赫连泽震惊的望着左阖,心中的猜测破口而出。
“是,他那样宠爱的对待亓元,就是要抹平亓元心中对男人的芥蒂,安抚下来,才可以将其乖乖的圈在牢笼之中,慢慢的折磨她。”左阖回答道。
“所以说,想要救出你的女人,一定要学习你父王这种成熟稳重,温水煮青蛙的计策才可以。
喝了三十年汤药的亓元,现在神经面临着奔溃,心中的有些回忆也会陷入错乱与极端。妙公主去世之后,赫连徵答应亓元,从此封国再无公主的尊位,宣若阁也是常人所不能靠近的王宫禁地。”
“说来说去,亓元在看到阑儿的第一面开始,就幻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儿。”赫连泽讽刺的笑了一声,嘴里的苦涩让他不由自主的喝光了杯中的温水。
“泽儿,这几日不要乱走动,五日之后便随我一同去妙公主的陵墓,将聚魂罐拿上,准备小公主的百日宴会。”
“俶儿?”赫连泽剑眉一蹙。
“八日之后的百日宴,即将是封国的另一番新面的开始。亓元既然抓了星阑,那就是有想要利用的地方,你想想,一个有用的人岂会轻易杀害?”左阖笑道。
赫连泽抿了抿薄唇,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黑色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