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一天。”
“一天?”星阑错愕的失声道,那定贤伯府岂不是要乱套?
子陵目光复杂的望着星阑,咬了咬干裂的嘴唇,这才小声的问道“老大,你……还生我的气吗?”
星阑闻声稍稍怔愣了一下,笑开眉眼道“子陵,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好兄弟,当初的事情我也是为了迷惑被亓元控制的凝安,才不得不对你用气,要说愧疚,是兄弟我对不住你,让你如今落入亓元的圈套。”
说到后面,星阑落寞的垂下眼帘,摇头平静的喃喃道“子陵,我对不住你。”
“老大。”子陵爽朗的笑了一声,将屋内的压抑之感瞬间吹去。
他说道“老大,兄弟之间别说对不起,都有苦衷,一笑而过最好。难道你在王城待久了,忘记了之前在碎叶城的没心没肺?”
“噗嗤!”星阑没有想到子陵会错不及防说出这句逗人的言语,忍不住笑了出来。
“梦儿还好吗?”
子陵忽然问道,“当初我本来想要将她丢在刺史府,自己去西蛉国,却没想到半途中还是被早已躲过的杀手给抓到了这里。长路漫漫,只希望梦儿别受了委屈才是。”
之前离开之时,他将所有的盘缠都放在梦儿的锦袋里,有了钱,路上也会好过一点。
原来,悠悠一直没有告诉子陵她真正的身份,也罢,这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秘密,自己若是多言,倒显得煞了风景。
星阑想到了这一点,才款款笑道“谁叫你不告而别,雪梦本想去西蛉国找你,但是路途遥远,又害怕强盗山匪之类的,无奈之下只得悻悻的回来,你放心,你的女人,有我定贤伯府罩着,没有人会欺负了去。”
除非悠悠的老子,这句话星阑没有说。
听梦儿没事,子陵才算是松了口气,心中的挂念也放下了不少。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让原本习惯了耳边喧闹的星阑倒是有些不自然,她故意咳嗽了两声才开口道“子陵,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还有你的母亲文缘。”
“梦儿说的?”子陵反问道,语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无奈。
“嗯。”星阑点点头,道“其实你也别自责了,你与阿泽一样,都是上一辈恩怨的牵连者。亓元最开始,其实并不是针对的是你,而是你的母亲。”
“等等,我娘叫文缘?”反应过来的子陵忽然意识到这一细节,反问道。
星阑嘴角一扯,朝别处看了看,才说道“你……不知道?”
子陵摇摇头,道“我娘只是给我说了要去西蛉国找文异大将军。”
“子陵啊,其实文异大将军是你的亲娘舅,而你的生身父亲,则是西蛉国国主尤胥。”星阑回答道。
哐啷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一个重物推开,只留下吱呀吱呀的惨叫声。
冲进来的亓元面色阴沉的卡住星阑的脖子,瞪着布满血丝猩红的双眼咬牙切齿道“你再敢说尤胥一遍,我定会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呜呜呜……”星阑被亓元弄得无法正常呼吸,被铁拷拷住的双手奋力的扯着脖子上的手,疯狂的摇头反抗着,双腿胡乱扑腾溅起一地的尘埃。
亓元很满意猎物的求饶,她咯咯的阴笑着,嘴巴靠近星阑的耳朵,俯下身子说道“星阑,我的女儿,这些日子你可是不听娘亲的话啊,该怎么办呢?”
星阑小脸儿被窒息的青紫,她怒目而视,亓元疯了!
一个疯子,不值得她做过多的言语。
耳边没有星阑的回应,亓元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扼住了女儿的喉咙,连忙松开,跪在地上胡乱的在星阑的脊背顺着气,担忧的问道“女儿啊,你好点了没?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