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凝安的袖子,低声道“快点寻个机会离开这里。”
凝安斜睨了某人一眼,傲娇的挑了挑眉梢,说道“你还是安心待在这里比较好,免得出去了乱事。”
赫连泽见凝安软硬不吃,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声道“你敢违背本王的命令?”
凝安咧嘴一笑,脑袋靠近赫连泽的耳朵旁,低语了些什么,随后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上座的亓元认出了领舞之人,乃是泠韵,眼眶的放大导致瞳仁都变小了许多,红唇微颤,藏在袖子下,握拳的手都快要被自己额指甲戳破手心。
斜上方明亮的灯烛将她一起一伏的锁骨照的愈外的明显,忽而恍若游龙浮于白云,忽而恍若暗蛟沉匿黑海。
年逾三十多岁的泠韵,在舞蹈方面有着绝佳的天赋与功底。
只簪一朵珠花的灵蛇髻,髻尾处是白色细短飘逸丝带,淡黄色的窄袖长裙,加之月白色的长达一丈的素绸,成熟且灵动的韵味在舞台中央大放异彩,使人喝彩连连。
忽然,她踮起脚尖来到丹墀下方,先是屈膝微拜,而后才站起身舞动着素绸。
一摆,云堵遮天,光华吸进月白绸;
二摆,云破天开,绿云绕绕珠光嵌;
三挥,云散风起,桃面银霞江山祭;
四挥,云黑夙没,铿锵铁铃人心战;
五滑,云浓雾霾,剑影刀光弃肠嘘;
六滑,云聚天地,黄泉辑路长歌恨;
七收,云稠乌白,春秋数载浅蛟吟;
八收,云裂耀出,探锐白铜雨落山;
九回,云消神魄,牛头苦胆终罢廖。
一舞毕,漂浮在空中的素绸款款落下。泠韵的绝世独舞,光环早已盖过了后方的伴舞。
大殿中,随着舞乐的结束,都沉浸在了先前的美妙之中,许久,才陆陆续续响起了鼓掌声,一潮接着一潮,一浪高过一浪。
“哈哈哈哈!”赫连徵也忍不住使劲的鼓着掌,赞叹道“好一支韵味十足,难以勘破的舞蹈,不知此舞叫什么?”
“回禀太上王,此舞乃是民女自创舞蹈,叫做奠翼舞,意为,祭奠韶华易逝的哀愁。”泠韵作揖道。
哼哼,韶华易逝的哀愁?依本宫看,是为了报三十年前的杀父之仇吧。
这句话,亓元并没有说出口,刚才的舞蹈,先别说其他人是否看得懂,她亓元敢承认,是第一人。
从家破人亡到卧薪尝胆,三十年的容忍在舞蹈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还记得当初泠韵是自己在水韵丝的垃圾桶拾来的,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起初还以为是被欺负了的小孩,便养在身边,让她替自己卖命。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越发的从泠韵的身上感觉到了水韵丝掌柜的气度,那种绝尘而立的云淡风轻。
自此,她便开始将眼线安插在其中,却从未察觉到任何异样,水韵丝水韵丝,可真的是留了一个好水韵。
“韶华易逝的哀愁,好名字啊,奠翼舞。”赫连徵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侧过身子抓住亓元的手,暖声问道“夫人,你意下如何?”
亓元被手上传来的温热给惊了一跳,有些魂不守舍的她勉强的挂起不自然的笑容,附和道“果然是好舞。”
“这是我从水韵丝请来的舞者,若是你满意,我便重金奖赏他们。”赫连徵笑道。
“那是自然。”亓元应声道。
“太上王。”
站在丹墀下方的泠韵忽然跪了下来,说道“太上王,民女不想要任何重金,只求太上王可以亲赐一副牌匾,让民女挂在水韵丝。”
“好,孤答应你的要求,起来吧。”赫连徵大笑道,心情愈外的畅快。
亓元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