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站了几十个,甚至还有乐队和炮仗。
这是他特地给季沧海搞的欢迎仪式!
从前的恩怨是从前,现在既然招到手下来,那就是他的部将。
能替他出门征战的好帮手。
为此,韩问天把表面功夫做到位那都是应该的。
省得让军中将士觉得他苛待季沧海。
要知道,季沧海的威望在赵国堪称家喻户晓。
对外骁勇善战,对内仁厚爱民。
甚至还有不少人说——
当年若不是季沧海太过重义礼敬先皇,皇家可能早就姓季了。
毕竟最辉煌的时候。
季沧海一个人就拥兵四十万!
想要几个皇位夺不来?
但他没夺。
并且还忠君为民的守了赵国这么多年。
可见其品德贵重,说是百年名将也不为过!
而民间威望是能养人的。
辞官后尽管他只是小小城主,却还能有资本跟韩王相斗这么多年。
各地官员谁见了季沧海不得恭敬有加喊声季将军?
也包括季清欢这些天住在王宫里,从婢女丫鬟到侍卫们,都对他客客气气喊‘季少主’‘季少爷’,就能看出季沧海的名声有多好。
除了不开眼的韩子珩母子。
王宫里其实没人对季清欢有任何轻视。
甚至韩王对季清欢都是寄予厚望的,才会将他放在韩枭身边养着,等培养好了留给韩枭。
所以季家落魄是落魄,无家可归也是真。
但季沧海前半生的努力都没白费。
他永远是赵国臣民心底、最敬爱的季大将军!
此时此刻。
站在宫门前等着接季沧海的韩王,比谁都深刻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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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些天——
从各地赶来投靠南部的草寇英雄,以及稍有实力的名门望族,都是听说季沧海在打匈奴,纷纷冲着季沧海来的!
可不是投奔他韩问天啊。
又给银子又捐粮草,韩问天心里嫉妒的咬牙切齿。
面上却只能笑呵呵接下这些东西。
并朝各路人马保证:
‘本王一定会厚待季大将军父子,早日打退匈奴!’
唉,也是憋屈。
有时候韩问天静心想想他这半生,只觉得心酸。
他一直都被笼罩在季沧海的威影雄光下,苦于战胜却实在艰难。
说句心里话。
即便如今季家落魄,季沧海父子拜在他门下。
韩问天却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因为他知道,但凡有机会季沧海就会弃他而去,不会真的拿他当君主效忠。
季沧海的君主只有先皇赵诚毅,哪怕赵诚毅死了。
韩问天也无法取代一个死人。
更得不到季沧海的忠心。
对于这种难驯的名将,韩王心里真是又爱又恨呐。
“父王。”韩枭走过来喊。
“哦,你们——”
韩问天一眼扫过去,猛地愣住。
本就不成器的儿子还打扮成一副瘟鸡样儿?
这怎么能让季沧海瞧得起!
啊?
人家本就不甘愿效忠,更何况有个瘟鸡世子呢。
韩问天眼前一黑,倒退两步险些没栽倒。
他暴怒着吼:“混账!你这是什么样子?”
“......”
季清欢也很疑惑,也很想知道。
“咳,儿臣又病了,”韩枭咳嗽几声,羞愧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