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动静吗。”
这是问韩枭。
虎头虎脑满脸憨相的小石头,噗嗤一笑。
“将军您怎么知道隔壁大早上就闹起来了?我趴墙头看了会儿,险些笑死我!”
韩枭大早上闹?
“出什么事了。”季清欢拽下布巾擦脸。
“哎呀,”石头往水盆架凑近,八卦的小声说,“那个韩王世子也太胡来了!清晨沐浴时竟对人家小丫鬟起歹念,把丫鬟的衣裳扒了按进澡盆里,欲行不轨。”
季清欢:“?”
“结果丫鬟是个贞烈的,宁死不从啊。”
“大声呼救把赵王叔的侍卫喊来了!”
“现在丫鬟的爹娘、姑嫂、姨母,十几口人都找上门来,非让韩王世子给个交代,娶了那丫鬟,否则他们一家人就撞死在门口,你听,正闹着呢!”
“....将军?”石头纳闷儿。
怎么好好的说着话。
他家将军手里的布巾掉了?
“......”
季清欢按下心里的不舒服,很快理出头绪。
很明显——
韩枭被坑了!
这是有心人做的局,否则普通百姓敢惹韩王世子?
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肯定背后有人撑腰啊。
会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让韩枭娶丫鬟?
还是想坐实韩枭品行不端,好叫南部丢脸?
靠。
不会是韩王那个丧心病狂的老逼登疯了。
着急想抱孙子吧!
“不行,”季清欢挑眉,直接动身往外走,“石头我出去一趟,你去跟我爹说叫他们先吃早膳,不必等我了。”
“哎,哎?”石头追了两步没追上。
奇怪了。
他们将军管这破烂事儿干什么。
“......”
隔壁,嘈杂吵闹的庭院里。
十几个穿红披绿的婆子正扯着嗓子喊。
“我家是穷苦些,可养的女儿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出来谋个活计,就这么被一个外男看去身子了,天老爷啊,活不了了!”
“今天南部世子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是娶还是纳,少说也得是个暖床的吧?”
“街里街坊的都来看看啊,给我们评评理!”
“没这么欺负人的。”
“还是世子呢,羞不羞!”
“怎么了!敢做还不敢叫我们说?”
“瞧瞧我家女儿这脖子,都被掐红了,不行我们上衙门告去,这不算强占民女?”
“......”
旁边地面上。
约莫十六七岁的小丫鬟坐在地上哭泣,面容清秀,哭的梨花带雨。
她粉红色的裙衫都湿透了,肩上披着韩枭的浅金色外袍,脖颈上有被掐过的青紫指痕。
袖口也被撕烂了,露出半只白皙纤细的手臂。
季清欢拨开门口围着的百姓人群。
刚进院子就听见——
“你们别嚷了!是她偷偷溜进我家世子的浴房,世子根本没有叫丫鬟伺候沐浴的习惯,且都说了不娶,你们怎么不讲理呢!”
韩枭身边的暗卫都派出去找羊咩咩了。
就剩这十几个普通侍卫。
平时负责赶车喂马,洗洗涮涮的粗活。
一个个都笨嘴拙舌的,不会吵架。
这会儿憋的脸红脖子粗!
根本没有应对一群姑嫂婆姨们的经验。
就只能拦着她们,不叫冲进内宅打扰世子安宁。
可这会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