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三人闻言对视一眼,心知钱途定然遭遇不测。
“万师兄,还请明言。”
万晓生长叹一声,娓娓道来。
“钱途师兄修为本已臻至法者九星,在我玄武堂乃至星月阁弟子中都是数得上的存在,但因其行事刚正不阿,门中奸佞小人均不被其瞧在眼中,平日里更是恩怨分明,因而惹下诸多仇家。大约一年前,钱途外出执行任务遭遇不测,修为尽失,我玄武堂众师兄弟发现他时仅余一口气,若非堂主和赵师兄照拂,只怕……唉!”
“竟有此事?”
李猛眼中闪过一缕杀机,双拳咯咯作响,愤怒不已。若说天狼帮中除李家众人外,便是钱途对其最为关照。
“不知是何人所为?定要为钱大哥讨回公道!”
万晓生见状无奈摇了摇头。
“我看此事还是就此揭过,不然以我玄武堂主与赵师兄的秉性也绝不肯善罢甘休。”
李猛还欲说些什么,景湛连忙止住示意其莫再言语。
随即看向万晓生,微笑问道,“不知钱师兄现居何处?”
李猛与厉胜男亦齐齐看向万晓生。
“这不是什么秘密,距此两里多有一处杂役院,钱师兄便住在那里。”万晓生略显凝重说道。
“杂役院?”
三人闻言,眉头紧蹙,心底微沉,李猛更是一掌重重拍在地上。
“当真可恶!宗门竟如此对待门下弟子,哼!”
万晓生看向几人的神色多了一抹疑惑,随即轻叹一声。
“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个毫无修为的弟子,若非堂主出面说和,只怕早已被扫地出门身死道消了。”
“呵呵,不知万师兄可否带我等前去探望一番?”景湛冷笑一声问道。
“这个……那个……”万晓生闻言支支吾吾,显得颇为为难。
景湛想起藏经阁中所见所闻心下恍然。
“今日有劳万师兄,时候已然不早,不如早些歇息……”
万晓生闻言大喜,眼珠滴溜一转,哈哈笑道,“哈哈,景师弟哪里话,如此说岂不显得见外?今日多有叨扰,便不打扰几位了,不打扰几位了。”
说罢拱了拱手夺门而去。
“他……”
李猛与厉胜男不解的看向景湛,景湛随即将藏经阁中所发生的一切告知二人,二人闻言亦深感棘手。
“钱途该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景湛略一思索,看向两人,“我打算去寻钱途聊聊,你二人是何打算?”
“现在吗?”
厉胜男闻言微微一愣,看了看景湛与李猛,轻咬下唇,目光闪烁。
“时候有些晚了,我便不与二位同往了,明日若有空闲再聚不迟。”
“厉……”李猛刚欲说些什么,景湛连忙将其止住,看向厉胜男,微微抱拳,“厉姑娘所言极是,忙碌一天早些歇息吧。”
厉胜男满含歉意的看了二人一眼后抱拳离去。
“公子,她……”
李猛看着厉胜男离去的背影略显沮丧。
景湛平静的摇了摇头。
“李大哥,厉姑娘本非清河镇人,与我等仅是点头之交,怎会因此将自己置身险地呢?”
李猛恍然,拍了拍脑门咧嘴笑道,“瞧我这脑子,若非公子提醒,还真将其视为自己人了。”
不多时,景湛二人便听到远处嘈杂吵闹不绝于耳。
“快点,没吃饭吗?刷个粪桶磨磨蹭蹭。”
“你,说你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些水缸明早寅时前给我挑满水,否则别怪老子抽你。”
“这些被褥有那么难洗吗?耽误了上仙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