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到的时候,就听到少年人们正在起哄——
“今儿跑最后一名的就罚他打扫马厩!”
“行啊!谁怕谁!我的乌雪虽不是汗血宝马,也是千里良驹,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名。”
“我的雷啸也不差,七弟的马虽好,却是前日才得的,没有我和雷啸有默契。”
……
少年们心气高,虽羡慕别人的宝马,却也不愿示弱,七嘴八舌的把自己的马也夸了一通。
“那最后一名肯定是八弟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都望向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笑了起来。
赵沅嘉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这就是沈贵妃的亲儿子了。
赵深的面上带了窘色,却没有被人嘲笑的恼怒,仍然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过会儿我若是输了,那也是技不如人,绝不会怪罪到畜生头上!”
他这话一出,大家的脸上都有些讪讪。因为他们也知道赵深的马虽然一般,骑术却是不错的,若跑起来,还真不一定能赢他。
赵泽的胖脸也黑了下来。
因为他就是那种跑不赢就怪马不好的人,不然外祖父也不会费心给他弄了匹汗血宝马。
这个小八真是讨厌!
明明瘦弱的一阵风就能吹走,却在骑射上处处比自己强,一次次都把他这个正儿八经有着武将血脉的人比了下去。
“今儿输了的人不仅要打扫马厩,还要给第一名端茶递水一个月,怎么样?”赵泽提议。
赵沅嘉听到这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比速度和爆发力,汗血宝马对其它马简直就是降维打击,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其他人也觉得赵泽的提议有点无耻,但面上也不想退缩,只得纷纷应了下来。
赵泽得意地笑了,目光忽然扫到了赵沅嘉,顿时皱起了眉头,“五姐来做什么?”
赵沅嘉同样冷淡,“你管得着吗?”
说完,看也不看他,自顾自走到马场旁的高台上坐下,准备看比赛。
她觉得赵深的骑术应该还不错,不然也不敢说那样的话。赵泽这种看上去就更像是差生文具多,装备虽好,但人废。
很快,马场上就热闹了起来。毕竟谁都不想低声下气给人使唤,于是都铆足了干劲加紧热身练习。
“哎呀!八弟的马拉肚子了!”
“这是吃坏东西了吧?待会儿还能跑吗?”
“我看它拉得腿都软了,哪里还能跑?八弟还是换一匹马吧!”
“八弟,你可要记得自己曾说的话,待会儿输了可不能怪到畜生头上!”
众人围了过去,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赵深没有理会大家的嘲讽,抱着马脖子不停地安抚着,一张白皙的小脸紧紧绷着。
赵沅嘉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提着裙摆慢慢走了过去,淡淡道:“换匹马就是了。抱琴,让人把我的马牵过来。”
她刚问过抱琴了,自己有好几匹马留在宫里呐,都是外祖父永平侯送的。虽比不上汗血宝马,但也比宫里马房分配给皇子的马强。
众人皆是一愣,看到说话的是赵沅嘉后,都掩饰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不用他们动手,就有人来收拾赵深了。
今儿阮才人在殿外跪着请罪的事大家都听说了,据说就是因为招惹了赵沅嘉。呵呵,母债子偿,赵深有得受了!
赵泽努力压下唇角的笑意,眼里带着点谴责,“五姐,你想做什么?”
赵沅嘉觉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发现大家看她的目光都隐含着深意。
怎么?都觉得她是来找人麻烦的?!
赵沅嘉气笑了,也不好解释什么,直接对着赵深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