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言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客为主,凶猛的像一头野兽,只想早一点把怀中的猎物吃干抹净。
两人的动作瞬间都急促了起来,耳边只余彼此的喘息和唇舌勾缠的声音。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一旦开始似乎就有些停不下来。不仅是沈季言,秦桑也沉溺于此,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触碰、他手掌的包容,指尖的温度都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那是在教坊十几年里,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欢愉。
他是她的心甘情愿。
想到这些,她几乎无法控制地想要落泪。
若是他们能在名正言顺的境遇下相识就好了,若是她能堂堂正正提起他就好了,若是她不是这样不堪就好了……
沈季言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吻了下去,轻吮慢捻,极致温柔,意乱情迷之际忽然感到颊边有些湿湿凉凉的。
一滴、两滴、三滴……
他错愕地抬起头,见到秦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脸上已是湿濡一片。
沈季言立刻停了下来,伸手为她拭泪,“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吓着你了?你若不愿意,就推开我,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等,等你心甘情愿。”
阿沅告诫过他不要太心急,要让秦桑适应新的身份。她不再是教坊中的人了,他们如今是对等的关系,她无需要迎合自己。
秦桑摇摇头,无法把自己那种绝望的感受表达出来。
她还是太贪心了啊……
“别哭,别哭……”沈季有些急了,秦桑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失态,即使以前在教坊受了委屈,她也从不肯在自己面前显露半分。
“是不是白日的事让你难受了?”沈季言的心疼得揪了起来,笨拙地去吻她脸上的泪水,“别伤心,你若还不解气,我就去把那淮阳郡王废了!”
“不要!”秦桑喊了出来,似乎担心他会冲动行事,拉住他的手又强调了一遍,“白日的事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那些男人的嘲讽奚落她丝毫不在意。
“沈季言,你不要对我这么好。”秦桑怔怔地说了一句。
其他人都伤不了她半分。但若是哪一天沈季言也像那样对她恶语相向,对她露出嫌恶的眼神,她可能会承受不住……
赵沅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还特意叮嘱下面的人不要去秦桑的院子周围乱晃,免得打扰她那恋爱脑的小舅舅卖惨。
“四舅爷那边不用请大夫看看吗?”抱琴有些担忧。
赵沅嘉嗤了一声,“你就别担心他了,那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秦桑可比大夫管用多了。”
沈季言脸上的伤看着虽可怖,但都是皮外伤,缝针都不需要的那种。若他来之前好好把血迹擦一擦,可能就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赵沅嘉正腹诽他心机重,小荷这丫头忽然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很欢快的样子,“殿下,殿下,陆大人来找您了。”
抱琴睨了她一眼,“没规矩。”
小荷吐吐舌头,马上收敛起来,一板正经道:“启禀公主殿下,陆大人求见,说是关于讲座的事想与您商议。他如今人在书馆后院,公主可要见他?”
赵沅嘉不太想去,那一夜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呐,她暂时还不想面对陆阔。只是人家又是为了讲座之事而来,那就不得不去一趟了……
“走吧。”赵沅嘉叹了一声。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书馆的后院除了印书坊和供书馆员工住宿的院子,还有一片专门用来待客的地方,陆阔就被周文钦引到了这边的凉亭里。
赵沅嘉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他。
熹微的灯光下,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晚来风急,把他的宽袖吹得高高扬起,仿佛他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