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苦口婆心良言相劝,案犯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齐烨蹲下身,幽幽的望着又惊又惧的马存仁。
“这已经不是你我二人之间的恩怨了,而是关于仲县贪墨官粮一事。”
“此事与我无关。”
马存仁擦了擦眼泪:“更何况,这事儿与京兆府有何关系,官粮被贪墨了那也是户部与刑部查。”
齐烨慢慢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重新介绍一下,本官齐烨,京兆府观政郎,兼抱刀司亲军,七品小旗!”
“什么?”马存仁瞪大了眼睛:“你是抱刀司的人马?!”
“你说的不错,此事是与京兆府无关。”
齐烨将腰牌亮了出来:“可却与抱刀司有关,东厂…不是,京兆府破不了的案,我来破,京兆府杀不了的人,我来杀,京兆府管不了的事我来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阿卓双眼一亮,对段平低声吩咐道:“将齐兄刚刚所言统统记下,日后抱刀司司卫查案时就用此说辞。”
“你竟然是抱刀司的人,你…”
马存仁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喃喃道:“可你不是活畜生吗。”
“我是活畜生,我,我齐烨是活畜生?”
齐烨指着自己:“不错,以前我的确觉得自己挺畜生的,可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的所作所为后才明白,我和你们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在你们面前,我这活畜生甘拜下风。”
话锋一转,齐烨沉声道:“少废话,现在我来宣告你的权利,一,你无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任何一句不利于你的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任何有利于你自己的话都会被我们选择性忽视,二,你无权在接受抱刀司询问之前委托律…委托状师,三,如果你能付得起状师费,可以将钱交给我,并且我不会给你寻找任何状师。”
瘫坐在地上的马存仁双眼流露出清澈的愚蠢,似乎是在思索着自己的“权利”。
想了想,马存仁半知半解了,看向段平:“那不要审本少爷了,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
“好!”
齐烨一拍双掌:“老段,记下,案犯马存仁亲口承认,仲县贪墨官粮一事供认不讳,岚山侯府马岐山、马存仁等一众马家人主导并参与。”
“放屁!”马存仁急了,大喊道:“仲县官粮之事非是我马家主导!”
“不是你马家,那是谁主导的。”
“此事是太…”
就说了一个“太”字,马存仁连忙闭住了嘴巴,讳莫如深。
齐烨面色剧变,段平手中的毛笔悄然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地牢之中寂静无声,阿卓眼眶暴跳。
齐烨木然的扭头看向阿卓:“若是…若是与那人有关,此案,还能查吗?”
阿卓面色一变再变,盯着马存仁厉声:“你可有证据!”
“什么证据。”
“与太子殿下有关的证据!”
“太子?”马存仁愣住了:“干太子殿下什么事。”
阿卓也懵了:“你刚刚不是说太子吗。”
“没说太子啊。”马存仁一头雾水:“我原本是说此事是太过牵扯户部与礼部的重臣。”
“我尼玛…”齐烨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给我打!”
都不用齐烨开口了,阿卓第一个开踹,刘旺和段平也气的够呛。
瞬间被淹没在大鞋底子之下的马存仁连连求饶,眼看着都快被踹没半条命了,大吼一声。
“住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其实此事…此事也与太子有关!”
四条腿齐齐停住,齐烨破口大骂:“还想耍老子,信不信弄死你。”
鼻青脸肿的马存仁哪里挨过这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