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贼要是不服呢,难道真的活活打死不成,活活打死了,瀛岛那边说不定真敢开战。
而且这开战要是全面开战也行,能打陆战,可瀛贼一定是是派遣官军战船跑东海三道劫掠,苦的,终究是三道的百姓。
阿卓,怒气冲冲,和齐烨保持高度一致,怕就怕不敢打,越是这样忍气吞声,瀛贼越会气焰嚣张。
唯独季渃嫣,沉默不语,进入了大脑思考身体待机的状态。
思考了片刻,季渃嫣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高桥久郎,真的是因你们打成重伤不治而亡吗?”
季渃嫣这一开口,段平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小姐的意思是,高桥久郎是瀛贼自己人杀的?”
“高桥久郎在瀛使之中并不担任重要职务,可他在京中已经待了整整六年,加上在东海三道的五年,十一年,十一年来,四十四个春夏秋冬,除了他之外,瀛使之中再无一人像他这般精汉话、通汉礼、习汉字。”
顿了顿,季渃嫣看向齐烨:“这样的一个难得的人才,倘若是被瀛使自己人杀害,为何,为何他们会这么做?”
楚渊眉头紧皱,没有贸然开口。
季渃嫣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比斗无非两种结果,赢,或输,我倒是觉着段管事多虑了。”
段平拱了拱手:“大小姐直言。”
“刚刚你说,倘若瀛贼输了,瀛岛便会以此为借口兴兵犯东海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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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可比斗一事是瀛使提出来的,输了,便是输了,瀛贼再是无耻狡诈,难道还会如此恬不知耻以此为借口兴兵而犯吗?”
“这…”
段平也有些不太确定了,事倒是这么个事,瀛贼主动提出来比斗的,比输了的话,还要输了不认账兴兵来犯,这的确是太过丢人了。
“不错,瀛贼的确残忍嗜血,而且狡诈如狐。”
齐烨点了点头:“可瀛贼又最是虚伪,如果在比试的过程中,我们用光明正大的办法击败了他们,它们不可能输了不认账。”
虽然心里将瀛贼恨牙痒痒,可齐烨也不得不承认,瀛贼最喜欢装做一副“大仁大义信守诺言”的恶心样子。
在后世,这群王八蛋也是出了名的具有躬犟将神,该鞠躬鞠躬,该犟嘴犟嘴,前脚鞠躬,后脚继续干见不得光的事,但是总体来说,它们将表面功夫做的很足,知小节而无大义。
“要知在京中的使团不止有瀛岛,还有高句丽、草原人、南关诸部,以及一些西域小国。”
季渃嫣搓着茶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瀛使会与其他各国使节相交,不用想便知,私下里定会商讨结盟等事,那么如果比斗输了,瀛使不认账,落个小人之名,其他各国使团会如何作想,哪会在轻易信任瀛岛,瀛贼,不傻的。”
齐烨:“那就是它们必须要赢?”
“要如何赢,倘若要是到了明年,到了明年演武之际,会有大量各国使节入京,瀛岛亦是如此,派遣骁勇善战之人参加演武,那时尚有几分机会,可现在京中瀛使多是文官,并无所谓的瀛岛勇士,而你是幽王府世子,代表的又是宫中和朝廷颜面,从太子将东宫卫借调人手就可以看出,宫中重视此事,确保万无一失必赢得这一战。”
“对啊。”
齐烨也想不通了,自己是东道主,京中各营能打的人多了去了,挑精锐上场就完事了,宫中和朝廷肯定会支持,瀛贼不可能想不到这一茬。
既然能想到,为什么还要比,它们的使团中也没什么能打的人,打了,会输,还为什么要提出来?
“赢,难,难如登天,不,断无可能。”
季渃嫣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赢不了,便会输,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