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季伯昌宝刀不老,三刀出去,甭管今天什么结果,曲芠博在士林中的名声肯定是臭了。
季伯昌没阴阳,是直接开喷下下暴击,读书人当官,以礼观心,礼就是一面镜子,对自己,看本心,外人用礼当镜子照你,你在朝堂上连礼都不守,可想而知私下里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论耍嘴皮子,曲芠博肯定不是季伯昌的对手,他也没这个资格,只能望向天子。
“陛下,臣死谏齐…死谏幽王府世子殿下齐烨,大罪有三,所谓筹粮,是因…”
“兵部一群狗才!”
一声突兀的骂声传出,赵国公宇文檀出了班,望着兵部一群将领就开骂。
“整日说南军之功还未拟出章程,好哇,奖赏的章程拟不出来,罪先定了?”
兵部一群将领面面相觑,什么玩意就定罪了,说什么呢,听不懂啊。
宇文檀也是个演技派:“咦,观你等模样,难道并非兵部定罪?”
转过头,宇文檀看向大理寺:“原来是你们大理寺定的罪责。”
这次轮到大理寺面面相觑了。
宇文檀又“咦”了一声:“不是大理寺,难道是刑部?”
刑部面面相觑+1.
“奇哉怪哉。”
宇文檀看向曲芠博:“不是兵部定的罪,也非大理寺与刑部,难道是你尚书省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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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芠博楞了一下,宇文檀突然怒了:“你尚书省何时掌了定罪之权,兵部不知情,大理寺不知情,刑部亦不知情,你算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幽王府世子殿下有三大罪,你哪里来的定罪之权!”
“老国公有所不知。”曲芠博连忙解释道:“铁证,铁证如山,因此…”
“老子还说铁证如山呢,你娘与马夫偷了情。”
“你…”
“赵国公息怒。”
熊思贤闹心扒拉的出来了:“尚未盖棺定论,曲芠博所言确有不妥。”
宇文檀回去了,骂骂咧咧的,还是那套嗑,老子还说你有罪呢,你全家都有罪,你爹当初没给你掷于墙壁之上就是大罪!
曲芠博的心态都快崩了,三句话都没说完整呢,是人是鬼都出来喷我一脸口水。
“熊大人说的是,下官孟浪,下官只是揭发,揭发齐…揭发幽王府世子殿下之…之过。”
“过?”
毫无意外,又出来人了,鸿胪寺寺卿吴尚峰。
老吴那是真的粗,本是读书人,技能点全点歪了,除了外交能力外,全点骂人上了。
“竖儒,何为过,陛下论功行赏,朝廷论功行赏,南军推其首功,到了你嘴里便是过了?”
吴尚峰气呼呼的叫道:“好哇,你说是过,那便是兵部错,南军错,朝廷错,乃至陛…乃至天下人错,好哇好哇,今日你不说出个前因后果,便是羞辱兵部,污蔑南军,欺辱天下人!”
说完后,吴尚峰直勾勾的望着曲芠博,就等着后者一开口他好火力全开。
对于这位吴寺卿,好多官员的感官挺复杂的。
你说他猛吧,每次出使各国都被抓,一次没落下。
可你要说他菜吧,每次被抓了之后都能回来,甭管多惨,休两天就活蹦乱跳。
反正就是出国挨揍,一次没躲过,每次挨揍,一次没死过。
曲芠博的心态是彻底崩了,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他娘的到底要不要本官死…不是,要不要本官死谏了?
不由得,曲芠博看向了尚书省的一众同僚们。
这时候,就需要出来帮忙站台撑场子的人了。
别说舌战群儒了,就跳出来这些人,要口才有口才,要地位有地位,要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