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说其实我会铸砖,铸的砖比城墙的墙砖还硬,你信吗。”
“信。”旺仔点着头:“少爷说什么小的都信。”
“那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不将这种铸砖的方式告诉公输甲?”
“少爷定有少爷的道理。”
“没错,其实我会很多东西,很多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事的本事,但是这些本事要去东海才能用,我的心在那里,我相信我的宿命也在那里,我会将我所学不多一切本事都用在那里,如果去了东海之前就用了…”
齐烨叹了口气:“我不相信朝廷,不相信所谓的世家,不相信那些官员。”
旺仔微微看了眼齐烨,每次提到东海的时候,自家少爷总有一种极为莫名的情感,极为莫名,极为强烈的情感,隐忍着,积压着,或许只有到了东海才会释放,才会爆发。
“诶,不对劲啊。”
骑在马上的齐烨刚到工地左侧,指向了山林外围:“那群在树下面睡大觉的,是贲那些人?”
“应是他们。”
“这不止千人吧。”
齐烨难免皱了眉头,距离百姓太近了,人数也太多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百姓跑都来不及。
“将那个贲叫来。”
旺仔:“是否将季少爷寻来,那贲能听,不会说。”
“好,将小舅子也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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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等小舅子,齐烨在工地里溜达了一圈,远远看到了公输甲,没打招呼。
老公输坐在一坐木架子高台上,大马金刀手里拎着根鞭子,本是浑浊的双眼如今变的愈发锐利。
自从昨日发生了百姓殴斗事件后,老公输整个人气势大变,以前见了百姓都是老兄弟好后生,现在看百姓,瞅谁都像刁民,岁数大的是老登,岁数小的叼毛,没一个老实人。
“现在上工的百姓越来越多了,每天花钱和流水似的。”
齐烨也没看过账本,有些担忧,有感而发。
银票都在旺仔那放着,说了一下具体数字。
齐烨更愁了:“靠,怎么还剩这么多,这可怎么花啊,要不再给百姓涨涨工钱吧?”
旺仔:“…”
齐烨是真愁了:“还是说,那洗衣粉工坊和其他几处作坊先别弄了,这钱太多了,花不出去我都心慌。”
旺仔没吭声,没办法吭声,花钱这种事已经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了,从小到大没这方面的经验。
瞎溜达了一会,季元思骑着马来了,司卫也将贲给叫了过来。
贲自己来的,呲个大牙跑来后仰头乐,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齐烨:“翻译,为什么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季元思指了指贲,提醒道:“他能听懂,只是不会说。”
“哦对,又忘了。”
贲叽哩哇啦和季元思说了一通,后者翻译道:“姐夫,他说…他说人多干的快,干的快,得的多。”
“最多一千五百人,白天不准靠百姓这么近。”
贲继续叽哩哇啦,季元思继续翻译:“姐夫,他说行是行,但是他要抗议。”
“又抗议什么!”
“凭什么咱们汉民百姓在城外有房子,还不住,而他们没有,他们也要房子,遮风挡雨的房子,若不然不公平”
“他们怎么不要一艘航空母…”
齐烨神情微动,喃喃道:“等等,他们想要房子,想要居住的房子?”
“是,他是这么说的。”
“住多久?”
“上多久工,住多久,边军不能打他们,更不能驱赶他们。”
“是吗。”
齐烨的嘴角微微上扬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