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姑娘汇合时你还去了徐夙的中军大帐,莫非见过容貌被毁之人?”
大家齐齐看向季元思,表情各异。
“见…倒是见了,不止是见了。”
见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季元思顿感压力,干笑道:“有一满面燎泡之人,身材修长,见了我后涕泪横流求饶不止,也是汉人,对了。”
季元思一拍额头:“你们现在一说,那人是很可疑,明明是寻常军伍,脖子上却有个价值不菲的缠玉,还是半块缠玉,他求饶弯腰时我无意中见到了…”
“草拟大爷,那肯定是徐夙!”齐烨霍然而起:“给我圈踢他!”
“恩师且慢。”
喻斌赶紧抱住气的够呛的齐烨:“恩师息怒,季公子当初也不知那人是徐夙,不知者不怪。”
齐烨鼻子都气歪了:“那就是徐夙,贲的小弟见过那狗日的,当初在山林之中,徐夙腰间的确挂着一个古朴玉佩,就一半,我靠!”
阿卓连忙问道:“那人跑去了何方!”
“被我宰…”季元思一看齐烨气成这个逼样,一指喻斌:“被他宰啦,与我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与我无关!”
喻斌悄声无息的松开抱住齐烨的双臂。
阿卓一头雾水:“那一日出关,喻斌与我都护在齐烨身边,我怎地没见到他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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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元思一缩脑袋:“喻斌那把剑杀的。”
齐烨太了解小舅子了,破口大骂:“三个数,一次性说完!”
“中军大帐外一面容被毁者跪地求饶小弟腰中插着喻斌借我长剑却无剑鞘本是转身回望谁知剑尖掠过那人咽喉此人就…就死了。”
话音落,满员沉默,沉默许久。
片刻后,喻斌提醒道:“恩师,该圈踢儿他了。”
季元思吼道:“我特么也不是故意哒!”
“少特么学我说话。”
齐烨反倒是不怒了,抱着膀子皱着眉,面露思考之色。
阿卓又一一和季元思比对了一下外貌特征,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那倒霉催的就是徐夙。
众人感慨万千,着实没想到足以称之为一世枭雄的徐夙,竟然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季元思的剑…死在了季元思的转身杀之下。
默不作声的龚信叹了口气:“尸骨怕是无存,若是尸骨在,运道好了,尸身上或许有些线索。”
季元思说道:“尸骨在啊。”
“尸骨尚在?”
大家又齐齐看向了季元思,小舅子讪笑了一声:“我想着他虽是从了贼,可好歹也是汉人,尘归尘土归土,曝尸关外荒野怪可怜的,便让一些府兵将他以及其他反军汉人的尸体埋在了南野外的山林中,好寻的,我还叫人立了个木牌,从贼无名尸之墓。”
龚信:“…”
众人无语至极,敌我两方,你埋敌人的尸体也就算了,还给人家挖坟立碑?
龚信若有所思的问道:“玉佩你给了谁,寻回来,或许有关于玉玺的线索。”
“没给谁啊,我看那玉佩应是值些钱财,说不定是传家之宝,就随着尸身入土了。”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已经不算太生气的齐烨,露出了笑容。
小舅子或许有很多缺点,数不胜数的缺点,可季元思至少不愧太子少师之子的名头,善良,只因善良,一种很可笑很幼稚的善良。
“玉若碎,乃是不祥之兆,碎后便是为其主挡了一灾。”
龚信神色有些激动:“徐夙算是出身皇室,即便入了山与野人为伍为伴,却也保留着氏族习俗,按理,玉若碎灵性尽失,不应将碎玉佩于身上,依那贲和季小子所说,虽是半玉,却是周正半玉,这便是说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