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根毫毛。”
二人应了一声“是”,齐齐跑了出去。
“龚先生。”
季渃嫣朝着坐在旁边看热闹的龚信施了一礼:“龚先是与京中士林私交密切,还请龚先生打探一番,除程婴、柳锦芬二人外,还有谁知晓此事,谋划了此事,参与了此事,若是还有旁人,务必确保其性命。”
要是齐烨说这番话,龚信办是肯定办,不过一定会揶揄几句,换了季渃嫣说,龚信二话没有,冲着幸灾乐祸的月泉挑了挑眉,师徒二人离开了。
季渃嫣又唤了一声:“余管事。”
余大贵连忙站起身,吞咽了一口口水:“大夫人您吩咐。”
“你与户部钱庄交好,程婴府邸应是被禁卫封了,你以世子殿下之命进入搜寻银票,若银票有与诸异国使节有往来,速速查清,还有信件,莫要带走,一字不落抄录下来,并寻至少三名禁卫陪同,若有宫中内事监太监最好,告知他们需守口如瓶。”
“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办。”
余大贵撒丫子跑走了。
“语棠姑娘。”
季渃嫣又点了名字,语棠提着裙角快步走了过来。
“你前往柳府,告知柳锦芬与周芸奕,说程婴自知死罪难逃,欲祸水东引,吐露此事为柳锦芬主谋,我不知柳锦芬与程婴关系如何,不过他那夫人周芸奕却最是贪生怕死,若无法说服柳锦芬,便胁迫那周芸奕,叫周芸奕说服柳锦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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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这便去。”
“翠巧。”
“啊?”翠巧略显茫然,随即马上跑过来:“大夫人您吩咐。”
“你去寻国子监祭酒,国子监祭酒鲜少过问监中杂务,却定然知晓一些程婴暗中密谋之事,你去告知他,如今天子龙颜大怒,若想保国子监周全,便对程婴一事和盘托出,幽王府世子殿下会护国子监周全,不会因程婴牵连到其他人。”
翠巧犹豫了一下:“要是那祭酒老头子不知情呢?”
“那就叫他出卖程婴,栽赃也好诬陷也罢,以程婴之命,换国子监周全,若不然,国子监难保。”
“这…可是可,可他要是不从,还告发我们威胁他呢?”
“不是咱,是你,这便是我要你去的缘故,你不显声名无人知晓,他若是告发,你矢口否认便是,没人会相信你这样的无名小辈胆敢威胁国子监祭酒。”
“奴这就去,骑马去。”
当翠巧也离开后,季渃嫣坐下了身,继续吃饭。
齐烨撮着牙花子,犹豫了一下:“那什么,就是…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呆,你知道吧。”
季渃嫣哑然失笑:“还不入宫阻拦陛下。”
“哦,好好,我这就去。”
“快去你的吧。”
齐烨:“…”
就这样,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齐烨则是带着旺仔骑着快马,一路赶往京中入宫。
待齐烨离开后,季渃嫣放下碗筷,扭头对急的团团转的吴俊杰说道:“去书楼寻皇孙,带着康珏入宫。”
“是了,是是。”吴俊杰下意识说道:“陛下最是疼爱皇孙,若殿下劝说无果,皇孙可…”
“不,叫康珏入宫跪于百官之前,声泪俱下,声嘶力竭,为百官求情,为天下读书人求情,若陛下责骂,就叫他以死相逼,见了血最好。”
吴俊杰傻眼了:“这…”
季渃嫣冷声说道:“倘若此事无法收场,陛下定会被世人称为暴君,太子今日当街杀人,杀的又是大儒,戾太子的名号怕是甩不脱了,若父子二人失了民心,康珏他…至少那龙椅依旧是康家人的。”
吴俊杰深深的看了眼季渃嫣,心脏狂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