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反应,就是…就是仿佛…”
“仿佛早就料到了,是也不是。”
“少爷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太镇定了。”
谭孝再次霍然而起:“他娘的老子被那狗日的齐烨给耍啦!”
气呼呼的谭孝捶胸顿足,满面恨意
“难怪他整日不紧不慢的,难怪他一副要为朝廷大军提供补给的模样,难怪他只是修建海防塔改造战船,他竟是要将敌军统统引过来打守城战,鏖战,我江州…我江州何辜!”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越来越密集的击鼓之声,整座城,要进入战时阶段了。
“爹,事已至此只得应战了,不止要应战,既那世子早有预谋,定是有应对之法,江州,咱谭家还是顺从为妙,先挺过来这一关再说。”
谭敬宗看了眼老爹的眼色:“如今敌军兵临城下,这时寻他晦气,他以有万般理由叫咱谭家…”
“知晓了。”
谭孝恨恨的说道:“此事结了,我谭家必寻他讨个说法,讨个公道,只是可怜我江州百姓了。”
说罢,谭孝背着手快步走了出来,开始进行安排了。
毕竟在江州经营数代,外城的人也就算了,本城的百姓和军备,还需要谭家进行某种表态,这时候就是再恨齐烨也不能添乱,敌军兵临城下,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江州后方,以及西城门,任何一处被破了,谁也活不了。
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西城门城头上的齐烨团伙,除了坐镇中城区负责所有粮草军器的吴尚峰外,其他人齐聚角楼之外,
“老史。”
齐烨望着紧紧攥着拳头等候军令的史恭,望着那张涨红的丑脸,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世子爷,不,大将军,您下令就是!”
“不急。”
齐烨后退三步,正了正衣衫,重重行了一礼。
史恭刚要让开,莫须问对他摇了摇头。
“当初我离京时,告诉自己,告诉所有人,到了东海后,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可能是贼,瀛贼、世家贼、乱国之贼,老天爷还是很眷恋我的,到了?城,遇到了史都尉,你是好汉,军中好汉子,在北关是,在?城也是,在东海更是。”
史恭满面羞愧:“在?城时…”
“我知道,铁打的汉子也有累的时候,?城,只是你和兄弟们暂时放纵一番歇息一番罢了。”
吐出一口浊气,齐烨上前拥抱了一下史恭,史恭不知所措。
放开史恭,齐烨的眼睛有些发红。
“抱歉,我无法收回当初那番话,那番我们会死在东海的话。”
甲胄摩擦之声传出,史恭单膝跪地:“我辈军伍,营中与同袍执子之手,出营入了战阵,为国捐躯百死不悔,怕死,做什么军伍!”
“好,?城折冲府都尉史恭听令。”
“末将在!”
“率折冲府所有将士,行幽骑战术,出城游击而战,怎么做,史都尉比我清楚,叛军至少三万人,城中多是百姓,西城门不好守,只能靠史都尉在乱军后方…以命涉险,告知将士们,他们的妻儿老小,我幽王府世子齐烨照顾,自军伍以下三代人,至少三代人,由我幽王府世子照顾。”
“唯!”
只有一声“唯”,没有其他话,甚至就连折冲府将士大部分都没有亲族,没有所谓的“三代人”这番话都没有说,只有一声“唯”。
这就是史恭,一名真正的军人,领了军令就离开了,下城,带着将士们上马,出城,战马扬蹄,消失在了官道之中。
史恭就这么走了,没有问齐烨具体如何布置,没有问大家如何守城,什么都不问,任何事,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