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汩汩流着鲜血的伤口紧紧闭合,只能看到一道血痕。
“四品,想不到广源侯身为勋贵,居然还有如此武道修为。”
何尚恭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露出轻笑。
而一侧的薛峻则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他在赤林军中做副将做了十余年,只知广源侯年老体衰,不过五品修为,
可如今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分明是四品独有的神异。
武者九品,一步一重天,而五品至四品,则是云泥之别!
“你....你居然隐藏得如此深?”薛峻惊呼出声。
广源侯默默立在原地,看了看他:
“你也如此,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我同袍二十年,我也不知你何时成了那草原人的走狗。”
广源侯声音冷冽,充满讥讽。
没有理会薛峻的气急败坏,广源侯看向何尚恭:
“官仓走水时,你命人藏匿消息,不告知本侯,如今想想,是你做的吧。”
何尚恭静静地看着广源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谁做到的,但我不曾阻拦。”
“一丘之貉吧,谈什么阻拦。”
广源侯吐了吐口中血沫,面露讥讽。
“不不不,官仓一事不是我本意,那些粮食白白烧了太过可惜,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只是这城内你的势力太大,我又根基尚浅,无法做到偷梁换柱,索性烧了。”
何尚恭面露可惜,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笑着说道:
“何某还答应广源侯二百万两银钱,等此事过后,定如数奉上,
只是...广源侯您可能看不到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火把微微摇晃,凭空多了一丝寒意。
“原来那二百万两你打的是官仓的主意。”
“那是自然,何某虽然颇有家资,但总不能自掏腰包吧。”
“是这个理。”
何尚恭说得很轻松,似乎根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广源侯也点点头,
贪图官仓,按大乾律当斩,全家流放岭南。
但广源侯知道,此等律法对何尚恭这等人无用,
就算犯下事端,无外乎找个人顶罪罢了。
忽地,广源侯神情突然萎靡,眼神中的精光慢慢消散,挺直的腰背也佝偻下来。
他并不是真的四品境界,而是依靠家中保命底蕴强行破境,事后有极强反噬。
广源侯感受着体内愈发滞涩的血液,脸色也慢慢发青,
被压制的剧毒顿时扩散开来...
“好猛烈的毒,本侯凭四品之境都无法驱除。”他的声音也虚弱起来。
“那是自然,草原王庭虽然粗鲁,但其内高手无数,就连他们也无法解左贤王之毒,
强行破境,空中楼阁的四品又能如何?”
广源侯面露异色:
“这便是左贤王所中的奇毒?
难怪如此刚烈,本侯的经脉如今都已封闭,那左贤王能活到如今,也真是福大命大。”
“此毒名为何?”广源侯又问。
“不知,此乃天下奇毒,何某也只有这么一点,
若不是要对付侯爷,还真不舍得拿出来。
不过....也幸好有这奇毒,要不然今日还真让侯爷逃脱了去。”
何尚恭神色古怪,对于勋贵的底蕴又忌惮了几分,
能让人强行破境的物品,连他也没有听说过。
微风吹过,吹动了四周的火把,也吹动了广源侯的生命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