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摇了摇头,轻声说:“依着往常的规矩,应当是会安排在三月底或者四月中,毕竟皇子娶正妃是一件大事,不能够轻易对待。”
“三月底,四月中。”
韩霜锦点了点头,复而道:“此事与唐明荣必定脱不了关系,如今我们不清楚的是在他为何要这么做,把这个人送入宫中究竟只是单纯想要在陛下身边放一个眼线还是有别的用途。”
“陛下,一定会把人留在身边吗?”
花月妩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她看向韩霜锦,又看了眼枳橘。
“一定…吧?”
被花月妩这么一问,枳橘也有些不确定,她微微蹙眉,轻声说:“这殿下对皇后的情意,阖宫上下都再清楚不过了,猛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就像是皇后娘娘出现了希望,想必陛下应当会把人留在身边才是。”
“月妩,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韩霜锦知道花月妩不会无的放矢,她看向花月妩,轻轻地问:“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们说。”
“其实也简单,东家,若陛下真的对皇后那么情深义重,那不管是谁出现在他身边,其实他都清楚,皇后已经回不来了。”
花月妩微微蹙眉,接着说:“陛下也应当意识到了这一点,哪怕这个人与皇后再相似,她也不是皇后。他可能会从那个舞姬身上寻找皇后的影子,可这到底不会长久,而且陛下,不太像是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人。”
“说的有理。”
韩霜锦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陛下该不会想要…”
“欲抑先扬。”
枳橘补上了韩霜锦没说完的话。
“若真是如此,那唐明荣还真的是走了一步让他死的更快的棋啊。
星耀宫,偏殿。
“抬起头来。”
南安帝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哪怕知道面前的女子并不是云华,也仍旧会为之触动。
跪在地上的舞姬缓缓地抬起了头,但眉眼下垂,并不直视南安帝。
“看着朕。”
南安帝呼吸一窒,像,实在是太像了,就像年轻的云华。
舞姬抬眸,直视南安帝,没有错过他眸中的惊艳与讶异。
“你叫什么?”
“奴名为韩笑笑。”
韩笑笑恭敬地说了声,却并没有害怕。
“你不害怕朕?”
南安帝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但是并未表露。
“奴不怕。”
韩笑笑虽然跪着,但整个人特别挺直,也不哆嗦,比宫中那些一面圣就害怕地跪在地上的人好多了。
“韩笑笑。”
南安帝叹了口气,轻声说:“你应当知道朕为什么把你唤来。”
“奴知道。”
韩笑笑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起来吧,陪朕说说话。”
南安帝手中的佛珠飞速转动,显然是心中在进行剧烈的挣扎。
“是。”
韩笑笑起身,也不坐在南安帝身边,反而是坐在了他对面的一张凳子上,看起来极为乖巧:“不然民女为陛下讲个故事吧?”
“喔?”
南安帝有些好奇,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给自己讲故事,便点了点头,说:“那你说说吧。”
“是。”
韩笑笑知道南安帝与他之前见过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他是九五至尊的天子,什么东西没见过?寻常的那些事物根本就不能够提起他的兴趣。
她专门挑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最好还带着点南安帝从未听过的农村趣事。
高居庙堂之上的皇帝哪怕真的微服私访,也不可能去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