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禄等了一会,看没人出来,这才走出了两步,高声喊了一句。
“臣有本要奏!”
站出来的是陈守时,唐清璃微微挑了挑眉,看了眼陈守时,没想到南安帝居然会让他出来。
“爱卿有何事要奏?”
南安帝语气平和,听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陛下,臣要状告户部尚书贪赃枉法!私敛国库!致使国库空虚!”
陈守时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他的话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户部尚书的身上。
户部尚书郭爱民听了这话脸色铁青,他直接走了出来也跪在地上,沉声道:“陛下!微臣没有!不知为何陈大人要冤枉微臣!”
“微臣当职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勤勤恳恳,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不知为何陈大人要冤枉微臣,微臣自问这么些年从未得罪过陈大人,若是微臣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陈大人直言!”
他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接着说:“还请陛下明鉴!微臣从未做过此事。”
“郭大人好一个没有。”
陈守时冷冷地笑了笑,接着说:“陛下,此事乃是郭大人一个手下在路上直接拦下了微臣的车马,而且还送上了证据。”
“微臣也觉得奇怪,往日里微臣与郭大人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自然谈不上什么针对的话,不过是郭大人在为自己辩解罢了。”
陈守时说着,直接递上了一个匣子,显然是要有准备,刘福禄快步来到他身边,接过了陈守时送上来的匣子,检查没有问题之后才送到了南安帝手边。
百官没想到陈守时居然要说的是这样的事,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唐明荣更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陈守时是父皇的人,他突然站出来,那摆明了就是父皇要把郭爱民拉下来,可是为什么?
他不明白,郭爱民这条线太隐蔽了,他是自己的人,故而唐明荣当然知道郭爱民有没有做这些事,毫无疑问,他不仅做了,而且还把银子都送到了唐明荣手上为他所用。
唐明荣自然是想要保住郭爱民的,不仅是因为他手中有银子,更重要的是郭爱民是自己人,若是唐明荣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日后如何让手底下的人信服?
他在脑海中迅速风暴,如今不能确定匣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针对郭爱民的证据,自己这会冲出去为他说话,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在唐明荣想来想去的时候,送上证据的唐清璃深藏功与名,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甚至也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静静的等着南安帝把匣子里的证据拿出来。
郭爱民是一定会被拉下来的,她手上的证据是飞鱼楼这么多年来整理所得,南安帝想必也派人核实过,今日不过就是给郭爱民的罪责过一个明面而已。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南安帝直接把匣子扔在了郭爱民面前,哪怕昨日已经看过了,今日再看一遍,南安帝还是会觉得生气。
他是户部尚书,掌管整个户部,可以说朝廷所有的开支都从户部的账上走,郭爱民做出这样的事,无非是把南安帝的信任放在地上踩。
“陛下,臣没有!”
郭爱民重重地磕了个头,接着说:“微臣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情,这是在陷害微臣啊!”
“陷害你?!”
南安帝听了这话脸色铁青:“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陷害,就陷害你一个人?你自己有没有想过?”
“事到如今,你还要再狡辩是吗!郭爱民,你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名字?怎么对得起百姓对你的信任,怎么对得起朕?”
南安帝说完这话,气得把手中的佛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