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惊呼出声。
张仪呵斥了一声,环顾四周,又道:“把他扶入禅房。”
“小姐…”
“听吩咐便是。”
入夜,张仪说想静心,婉拒了住持派人送来的饭食,只留了秋欣一人。
“小姐,金疮药。”
秋欣递上一个盒子,看了看床上的已经被收拾干净的人,惊呼:“小姐,您?”
“把盆里的水倒了,隐蔽些。”
张仪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只接过了盒子,坐到了床边。
“小姐!我们与他素不相识!这个男人不知来历,您怎么不仅救了他,还给他擦身子换衣服,现在还给他上药?男女授受不亲!”
秋欣从小跟在张仪身边,自己这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随性而为的人啊,怎么这次就救了个身份不明的男子,还带着剑伤。
该不会是?
“你现在胆子大了,开始过问我的事了!”
张仪刚打开盒子的盖子,啪地一下又合上了,淡淡地看了秋欣一眼,把她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我不敢…”
“把水倒了,衣服埋了,其他事不用管。”
“是。”
张仪看着秋欣合上门,这才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他。
半边银制面具掩盖了他的面容,张仪也没有探人隐私的想法,只为他的肩膀上好了药,然后便为他系好了腰间的衣带。
再度抬眼,原本那双紧闭的双眼悄然睁开,正直勾勾地盯着张仪。
“为什么要救我?”
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张仪把被子拉了拉,盖住了她的肩膀。
“想救便救了。”
张仪笑了笑,将金疮药放在床头,说:“不放心我的话可以看看药。”
“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
张仪肯定了男子的说法,问:“你可要告诉我?”
“萧知山。”
萧知山闻言唇角微勾,反问:“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张仪,好好养伤吧,有我在,没人会追究你从哪里来,只管好好养着就是。”
“所以为什么要救我?”
萧知山见张仪起身,挣扎着也要起身,结果牵动了伤势,疼得他直咧嘴。
“别动!我刚包扎好!”
张仪连忙坐了回来,一把把他按住,颇有些无奈地说:“想让你帮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
“总能帮上的。”
张仪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借口倒茶,转身离开了禅房。
在床上歇了三天的萧知山伤势好了大半,他知晓自己的伤能好这么快少不得张仪的贴心照顾。
上好的金疮药,各种补血疗伤的汤汤水水,本应不见腥的禅房却独独为他破了例。
“想不到,你好得这么快。”
张仪坐在床边,看着他日渐愈合的伤口,已经不像第一次上药那般面红耳赤了。
“药是好药,汤是好汤。”
萧知山看不透张仪,她对自己是真的好,但是却真的不要求她做什么。
“在想什么?”
张仪看了一眼萧知山,将他的里衣拉了拉,给他系好衣带。
“我…”
“小姐!”
秋欣的突然闯入打断了萧知山本想问出口的话。
“怎么这么着急?”
张仪在水盆里洗了洗手,问着:“出了什么事让你慌乱?”
“三言两句说不清,您快去看看吧。”
“我去看看。”
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