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那些百姓需要什么,自己能够为那些百姓做到什么。
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站在他那个位置上,黎郡王又那么信信任他,那么他百分之八十是不可能会像陈惟书这样横冲直撞,直接去了疫病区。
在他看来,为百姓说话是好事,但是为百姓说话的前提是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自己出事。
可是陈惟书那个时候毫不犹豫去到那个地方,甚至什么防护都没有做好,那个地方谁也不知道究竟情况怎么样,传染速度快不快,会不会去了就回不来了。
但是陈惟书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直接进入了那个得了疫病的村子里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他确实是一个懂得谄媚的人,这点在黎郡王面前展露无遗,但是很明显,他更是一个为了百姓能够不顾自己生命的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降临,就知道陈惟书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两个人的交流开始慢慢变多,降临通过飞鱼楼去查他的生平,才会觉得他更厉害。
像他这样从小养在东家身边的奴才,尽心竭力为主人办事不求回报,甚至还自己拼了命地为东家办事,自己请命来到夜南郡。
降临多多少少有些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惟书能够这么做。
所以他带着这个疑问去问陈惟书的时候,陈维树听到了这话,也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然后用一句话回答了他的疑惑。
“我的命,是东家给的,我的见识,也是东家赋予的,如果没有东家选中我,我现在还是韩家的一个小小奴才,哪怕成为了管事的也不被人重视。”
“可是东家就从来不会有这样子的想法,在东家心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有能力有才华,能够为东家做事,东家就会信任我们,然后把自己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
“在她的心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话,也从未听说过哪一户人家的家主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你想一想,不管是自己拿银子出去为族中的所有适龄儿童买衣服,买笔墨纸砚,还是用自己的银子建了一个大大的书院,这在别人看来都是傻子行为。”
“而且他还鼓励女孩子都要去读书,识字,为女孩子谋求了许多的福利,虽然我是一个男子,但是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女子有更多的话语权,能够为自己做主。”
“东家是一个奇女子,她做出来的许多事情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家族,变得越来越好。”
陈惟书那个时候笑了笑,看着降临说:“在一定程度上,东家做的事情和你们殿下做的事情,其实都是殊途同归的,不是吗?”
“殊途同归…”
降临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疑惑。
“你想一想。”
陈惟书看着他,轻笑着说:“殿下的飞鱼楼,东家的书院,都说女子可以入学,而且要学,要与男子有一样的学问,这样才能够进步。”
“在别人看来是顽固不堪的思想,但是在我看来就是十分先进,而且是特别特别值得我们学习的事情。”
“很少有女子会主动说女子需要学习,而且还鼓励其他女子去学习,我想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能够让女子说话的世界,而且她们是在寻求一个想要让男女平等的世界。”
陈惟书看的比谁都清楚,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卖身契还在韩府中,但是他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做奴才,因为东家给了他这个底气。
他自己清楚的知道,韩霜锦对他一直都没有把当作奴才去看待,反而是把他当作一个平等地位的人。
多少次东家来寻他与他对账的时候,都是让他坐在自己面前汇报,而且问的问题都是直接干脆,从来不会打秋风。
刚开始对东家并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