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纸包,用手指捏起一小撮雪白的盐粒,放在手心,将盆中的山鸡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地揉搓一遍。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柳繁奕不由赞道:“你竟有如此能耐?”
玄青略一挑眉:“那是自然,我烧饭可厉害了。”
柳繁奕好奇地问:“你为何随身带盐?”
玄青一本正经地答:“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盐巴乃是必备之物。”
柳繁奕学着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摆弄着手中的山鸡,嘴里念念有词:“那你既敢杀鸡,为何又怕蛇?莫非是在我哥哥面前故作柔弱吗?”
玄青回想起昨日之事,心中又生起恼意:“那能一样吗?蛇长的多吓人呀?”
“你妖都敢杀,蛇又有何可怕?你分明是故作柔弱,想抱我哥哥而已!”柳繁奕见她气的满脸绯红,只觉有趣,偏要拿话气她,不待她反驳,便拎着鸡起身便走。
玄青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住心中怒火,提起手中长剑,,用尽全力朝他的背影狠狠挥舞,以泄心头之愤。
玄青将鸡小心地架在微弱的火苗上,不断地轻轻翻转烘烤,不多时,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她随手捡起一根细小的树枝,轻轻戳了戳鸡身,发觉已是软烂松软,便将烤鸡取下,分于三人。她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迫不及待地扯下一只鸡腿,大口啃咬起来。只觉这鸡肉口感香滑细腻,味道鲜美至极,不由心生得意:“怎么样?好吃吧?”
柳繁生浅浅一笑:“好吃!”
而一旁的宁茹则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一边赞不绝口:“玄青,你竟然这么厉害,连烤鸡都会做!”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了,此刻吃得心满意足。
柳繁奕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将手中啃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扔入火苗之中,不屑地说:“一般般吧!还是酒楼里的更好吃一些。”
玄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道:“那你还吃那么多!”
柳繁奕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撑在地上,歪着头看着她,略带挑衅地回应道:“饿了嘛,又没得选。”
玄青不愿再理他,扭过头去看向宁茹时,却见她神色落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跳动的火苗,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有着无尽的心事。心中不禁一动,心想她肯定是在担忧自己的哥哥,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才好。
此时,柳繁生也察觉到了宁茹的心思,轻声问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宁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缓缓地低下头去,似乎想要掩饰住眼中闪烁的泪光:“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现今根本不知该去何处寻找我的哥哥,也不知该去哪里找到那个黑袍人,向其他修士们交代清楚这一切。”
玄青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安慰道:“莫要太过忧心,那人掳走你哥哥定是有其目的,应是不会轻易伤他性命。你先随我们一同返回中州吧,回到中州后,我们可以再仔细寻找线索,定能救出你哥哥。”
宁茹轻轻地点了点头,未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火苗出神。
玄青见她神色哀伤,便想着带她散散心:“不如我们去林子里走走如何?”
宁茹闻言,从篝火旁缓缓站起身来。二人牵着手一同往林中漫步而去。
此时,天色渐暗,晚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清凉。二人走在夜色中,顿感暑意消散,心中渐生出些许惬意之情。
“我已多日未沐浴了,身上好黏腻呀!”玄青脸脸颊被微风吹的清凉舒适,身上却仍觉黏腻不适。
“我亦如此,不如我们去寻一处山泉洗漱可好?我实在是被自己臭的受不了了。”宁茹也觉浑身黏腻难耐。
玄青头一点:“好,那我们去取换洗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