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一道身影裹挟着寒光从天而降,银光旋过之处,顿时响起一片惨呼之声。
“柳繁奕,你为何在此?”玄青诧异的看着来人。
柳繁奕眉头一皱:“我若再不出手,怕是只能为你们收尸了。”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黑衣人,手中的剑光愈发凌厉。
此时,倒地的黑衣修士怒声吼道:“柳公子!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柳繁奕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抱于胸前,双眼凝视着地下的几个人,沉声道:“你们为难一个女子做甚?宁渊杀害你们亲友的时候,她与我一同被宁渊困于三净世中,对宁渊所行之事全然不知。此事,我可为她作保。”
黑衣修士听罢,低下头若有所思,少顷,他抬起头来,紧紧盯着柳繁奕,眼中怒意未减:“如此,若日后查证此事她亦有份,那我便连你一并视为仇敌。”
柳繁奕似满不在乎一般,淡淡地说:“可以。”
那些倒地的修士闻听此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地消失在夜色中。
见那群人走远,玄青疑惑地问:“你怎知我们在此?”
“这林子难道是你家的不成?路过都不行?”柳繁奕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接着说:“你还是先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吧!”语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这时,玄青才感觉到后背一阵灼热疼痛袭来,如有火在燎烤一般,难以忍受。
宁茹望着柳繁奕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开口喊道:“柳繁奕……”
柳繁奕闻得声音,步伐一顿,转过身来,沉声道:“如何?”
宁茹面色微红,一双漆黑的大眼似有星光闪烁,她朱唇轻启,柔声说道:“谢谢你!”
“不必客气!”柳繁奕随意地摆了摆手,而后转身再次融入那斑驳的树影之中。
宁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柳繁奕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玄青,当看到玄青后背的伤势时,心中不由得一紧。只见她后背长衫已被长剑划破,一道狰狞的伤口横亘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
宁茹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又急又痛,她赶忙扶起玄青,飞身向营地疾驰而去。一路上风驰电掣,不多时便抵达了营帐之中。她小心地扶着玄青坐于榻上,而后轻柔地解开她腰间的系带,脱下她身上的长衫。看着她后背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宁茹倏地眼眶一红,颤声问道:“疼吗?”
玄青扭过头,对宁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语气坚定地说:“只是小伤罢了,我不疼……”
宁茹心知她在安慰自己,于是便未再言语,转过身去从行囊中翻出了一瓶止血药膏。她坐在玄青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她感觉指尖下的肌肤似微微的颤着,心中愈发心疼起来,泪水不由滴滴落下,心中只怪自己带累了她。
此时,营帐之门忽地被人猛力掀开,柳繁生裹挟着一身寒气踏入帐内。
宁茹闻声,急忙拿起置于一旁的长衫,披于玄青身上。
玄青则缩成小小的一团,扯起长衫包裹住自己,而后缓缓转身,看向柳繁生,微微一笑:“无妨,不过小伤罢了。”
柳繁生剑眉紧蹙,大步走到她身前,伸手扯住她手中长衫,似要掀开。
玄青吓得一愣,紧紧攥住手中长衫:“你干吗?”
柳繁生也不松手,命令似地说道:“让我看看。”
玄青秀眉一皱:“不给!”
柳繁生声音软了几分:“我们迟早要成亲,有何不可?”
玄青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成亲就要给你看吗?”
柳繁生被她问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眉头也皱的更紧了些。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