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才返回。
一路领兵仓惶逃回军营中的历况冶,看着营地上到处是打滚呻吟着被烧伤,踩伤的士兵,气的扔了头盔,“气煞我也,陈云靖你给本王等着!”一转头看到旁边的戈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骂咧咧道,“有话便说,作何一副娘们样!”
戈五拱手道,“属下就是觉得此趟陈云靖的作战方式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历况冶冷哼一声,“越来越卑鄙了呗,又是砍马腿又是烧火的!”
“呃……”戈五语塞,看来此次他们家王爷气的不轻,这么些年来,两王相战多次,还从来没有败的像今天这般窝囊憋气过,也难怪他。
不同于北苍月军,西宋北军营中确是一片欢腾。今日一战不仅重创了北苍月军,更重要的是乱了他们的军心。
为了犒劳全军陈云靖晚上在军中设宴,但因在战时不敢大意,故下令:酒不许喝,肉管够。即便如此全军将士也是欢喜不已,一碗一碗的白水你敬我往的竟也喝出了烈酒的气势来。
相比于将士们高昂的气势,风青却兴致缺缺。白日里北苍月士兵们在火中翻滚惨叫的画面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是学医的在医院里见过各类烧伤病人,知道被火烧伤有多痛苦,伤口有多容易感染难愈。
陈云靖感受到风青低落的情绪,明白她的心思,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道,“战争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青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看到今日因为她有那么多人残忍的死去或将要痛苦的苟活着,心中就有种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抬眸望着陈云靖幽幽说道,“我会下地狱的!”
陈云靖心口一缩,紧紧握住风青的手,坚定的看着她道,“不会的,要下地狱也是我下,我是主帅,命令是我下的,与你何干?”
风青一听此话突然就释怀了,笑笑道,“好,那咱俩死后一起下地狱。”
看着风青明丽的笑容,陈云靖动容,“生死一起!”
另一边王齐珂端着碗白水与梁宫南,冯墨他们喝的不亦乐乎,喝着喝着忍不住卖弄道,“你们可知道今日那火烧敌军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难道不是睿王爷?”众将面面相觑。
王齐珂“嘁”一声,“就睿王爷那硬直的跟铁棍似的性子哪想的出这种取巧的点子,这啊,就是哪位狡猾的如同小狐狸般的郡主想出来的,这些火粉也是她同南临国谈判时要来的。谁能想到啊,她当时人还东西境主意却已经打到北境了,还有啊,先前那个砍马腿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本小侯爷我自诩也算是聪明人,不过与她相比我绝对甘拜下风。”
梁宫南等人讶异,“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人儿,竟如此多谋多智!”随后又了然感叹,“难怪皇上会特意为她在军中设个参谋的职位!”。
王齐珂被挑起了八卦兴头,“说起这‘参谋’一职这可不是皇上想出来的,而是郡主自己求来的。”
“难道这其中还有何缘由不成?”卫北同问道。
“那是当然的!”
“小侯爷快说与我等听听。”
王齐珂越说越起劲,一拍大腿道,“好,那本小侯爷就好好与你们说道说道,话说……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巴拉巴拉……”王齐珂彻底发挥了他大嘴巴的最大优势,从风青造热气球救人到开锁夺城再到破凉城攻葛城直到谈判要硫、硝,最后又延伸到京城的颐和剧院,直说的唾沫横飞,满嘴喷火。结尾时还不忘为颐和剧院做了次广告,“京城颐和剧院的戏剧绝对是这天下最奇,最美,最好看的戏,保证你们看过颐和剧院的戏剧以后再也不要看别家戏楼的戏了,以后有机会入京一定要记得去看,报我的大名给你们打七折。”
冯墨听了不满道,“小侯爷忒小气,咱们也算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