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这时有些绿茶地向雪鸢撒娇。
“奴婢还是有些力气的,不过是把外面烧好的热水倒浴桶里,大不了多跑几趟就是了。何必劳烦进忠公公呢?”
哦。
是这种倒水啊。
还以为,是中途要他来添水呢。
给自己脑子里的废料一个巴掌,进忠懂事地讨好起珊瑚来。
“珊瑚姑娘,烧好的水在哪里,我来给娘娘倒。”
“喏!”珊瑚指了指营帐后面,“在外面烧的,你扛进来就行。”
“然后浴桶边放了润肤的牛乳和玫瑰花,你记得加进去。”
“水温合适了喊我,我先伺候娘娘更衣。”
进忠急匆匆地就跑出去了。
嘿嘿嘿,水是他倒的,水温是他调的,润肤的牛乳和花瓣是他放的。
这和是他伺候皇贵妃沐浴有什么分别!?
小爷我,今儿个可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
进忠小心翼翼地将雪白的牛乳加进浴桶,然后用手轻轻搅动。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的指尖,艳红的玫瑰花瓣在白色的水面上旋转,看得进忠心荡神驰。
“娘娘,水准备好了。”
他听见自己平静万分地说话,但也能听见心脏传来的剧烈蹦跳声。
咚咚咚地,都快把自己的声音盖住了。
“来了。”
屏风外传来珊瑚的声音。
只听得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好像是珊瑚正在给皇贵妃更衣。
没过一会儿就有轻缓的脚步声往屏风这边靠近。
进忠不敢抬头,只盯着眼前毛茸茸的踩脚垫子,好像能把它看出花儿来一样。
“哗啦~”
指尖拨动水花的声音传来。
“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得意人,这伺候人的功夫果真不差。水温竟然合适极了。”
“娘娘谬赞了,替娘娘准备水是奴才的福气。”
进忠恭维的话说得熟练,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却突然感觉脸上一凉,被人弹了几滴水珠上来。
他终于有些懵逼地抬起头来。
“娘娘?”
刚一抬头,他便怔愣当场。
皇贵妃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靠在浴桶边。
衣服薄,虽然宽松,但也透出几分玲珑的身段来。
乌黑的头发散开在背上,是和平日里梳着旗头时截然不同的慵懒。
面上恶作剧般的笑意竟让他有一种看到邻家女孩的恍惚感。
皇贵妃现在,不在神坛上。
她走了下来,站在自己的身边,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
进忠回到御帐的时候已经打理好了自己。
他把雪鸢故意弹到他脸上的水珠用帕子擦干净,然后一路嗅闻着,直到看到御帐的影儿,才不舍地将帕子揣进了怀里。
“回来了啊?皇贵妃怎么说?”
弘历看进忠回来,连忙问道。
“回皇上话。奴才虽然旁敲侧击了,但皇贵妃娘娘只说送药是臣子的本分,其他的并未多言。”
进忠面上恭敬,完全看不出之前和雪鸢在一块儿时的荡漾。
“能有这份本分,也算是进展了。迟早有一天,皇贵妃会软化的。”
弘历自信一笑,好像已经要把雪鸢收入囊中了。
进忠站回他的身后,嘴角没忍住撇了撇。
突然好想把小爷我的进展告诉皇上。
他一定会非常羡慕嫉妒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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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如懿怀疑非常,但究其根本,刺杀事件是金玉妍安排的。
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