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不是唐僧,没有那般坚定的道心。
她的意志当即就动摇了。
“进妃最近强身健体的成效看起来不错啊?”
那胸肌,看起来有点好摸的样子。
腹肌会不会更加明显一点?
比如从六块变成八块?
她有些想看看。
或许,用腹肌洗一洗衣服是个好想法。
进忠听雪鸢这么说,当即又把自己衣领拉开了一些。
“奴家最近日夜辛劳,只为搏大王一笑罢了~”
好家伙,他居然连自称都改了。
矜持,一定要矜持!
雪鸢故意背过身去。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进妃休要坏朕道心。”
她苦口婆心起来。
“常言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朕决不能成为一个昏君啊!”
雪鸢还要再说,可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湿热的呼气声,她的手中还被这人塞进了一本内务府的账本。
“奴家可不敢做那祸国的妖妃~”
“您忙您的,奴家伺候奴家的。”
“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奴家是朵娇花而过分怜惜,不然奴家可担待不起妖妃的罪名~”
……
“您怎么了?您看宫务不够专心啊。”
“难道是因为奴家不够努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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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月,弘历都在寒香见这里留宿。
寒香见就像是一朵被人摘下的花,肉眼可见地枯萎了下来。
如懿每天都听着东配殿传来的哭泣声入睡,再伴着哭泣声醒来。
只是最近有些奇怪,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声音了。
如懿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是羡慕还是同情,她不自觉地走进了寒香见的东配殿。
“你来做什么?”
寒香见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声音嘶哑。
她累了,已经哭不动了。
如懿在寒香见的床边坐下。
“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坚持不住的。”
寒香见发出一声嗤笑。
“我为什么要坚持?如果不是他让婢女往我的嘴里灌东西,我说不定早就可以去见真主安拉了。”
“这对我来说,或许更是一种解脱。”
“你不会的。你在犹豫,在挣扎。不然你大可以一头撞死在墙上,何必这么苦熬着日子呢。”
如懿语气怜悯。
“你死了,你身后的寒部怎么办?而且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寒企了。”
寒香见的眼泪扑簌簌地直掉。
是啊,她不能死,也不敢死,可这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如懿:“能和本宫说说你的寒企吗?”
寒香见看着头顶的帐幔,目光穿透之间好似看见了茫茫沙漠巍巍雪山。
“我十六岁与寒企认识,他带着我骑马,我们跨越过黄沙漫天的沙漠,也攀登过白雪皑皑的山巅。我们在真主的祝福下相爱。”
“这种年少时的相知相许,相伴相惜,你是不会懂得。”
如懿叹了一口气。
“本宫怎么会不懂呢。”
“本宫也曾有过相知相许的少年郎。只是,本宫没你幸运。”
“他已经变成了本宫也认不识的样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寒香见看着如懿,只觉得心有触动。
“你若是真的懂我,给我一碗绝子药吧。”
“我的去留我自己决定不了,但是生不生孩子,我想由我自己定。”
“他应该是我与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