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一定是刚才进忠对她施了媚术!
不然她怎么会跨坐在他的身上给他刮胡子呢?
庭院中的摇椅吱呀,进忠懒洋洋地躺在上面,下巴上满满的都是雪鸢帮他涂上的皂角泡沫。
雪鸢趴在他的身上,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表情严肃。
嗯,从哪里下手呢?
她试探着,将进忠的下巴往右边推了推,露出他的侧脸来,然后挪挪身子,小刀轻轻地顺着下颌线的方向一点点刮下。
“唔~”
摇椅上的进忠发出低哑的闷哼声。
雪鸢顿了顿手,关心地问。
“我刮疼你了?”
她放下小刀,整个人又往前凑了凑,一只手摁住进忠的胸膛,另一只手则在刚才刮过的地方摸来摸去。
没有伤口啊……
进忠没有看她,微微阖眼。
“没有刮疼。”
“那是我的手法生疏,你不喜欢?”
雪鸢戳了戳手下的手感颇好的胸膛,发出来灵魂质问。
“没有不喜欢……”
进忠主动将另一边没有刮的脸侧过来,泡沫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喉结上,又因着它的吞咽起伏没入衣领深处。
雪鸢的眼神漂移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放在进忠的侧脸上。
不过是讨好她的小手段罢了。
她什么招式没有见过,岂会被这种小手段迷惑!
将另外半边的胡茬刮干净,然后抬起进忠的下巴,修长的脖颈连带着那总是上下起伏的喉结全都暴露在雪鸢的目光下。
“别动。”
下巴下面的一点刮起来可不顺手。
“嗯,奴才不动。”
进忠的嘴上这么说,但大手却攀上了雪鸢的腰肢,将她往上提了提,放在了更让他舒适的地方。
雪鸢此时正专心着,也没多想,只认真地想把剩下那一点儿处理干净。
[可真是甜蜜的折磨。]
进忠想。
皇贵妃柔软的身体就在他的怀中,她每一下不经意的挪动都像是在呼唤他,可偏偏她还火上浇油,微凉的小手不停地在他的脖颈上和下巴上作乱。
他好想动一动,或者皇贵妃动一动也行。
“刮好了!”
这边进忠还在浮想联翩,那边雪鸢却松了一口气。
鬼知道她有多小心,生怕一个手抖把这人的皮肤给割破了。
即便能偷偷用异能治疗,但疼那一下也到底不美不是?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也摸了,保证给你刮得干干净净。你快摸摸。”
进忠依依不舍地松开扶着雪鸢腰肢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嗯,丝滑,没有任何扎刺感。
就是比不得皇贵妃的皮肤细嫩,缺了点感觉。
“主儿的手艺,极好。”
听见进忠肯定,雪鸢才洋洋自得地扭了扭身子。
“那是!我跟你说……”
???
什么东西???
!!!
“你这人!”
说话间,雪鸢就想从这人的身上下来,但腰间却猛地一紧,又被那双大手给牢牢制住。
进忠腰肢用力,上半身从摇椅上抬起,刚被刮干净的下巴轻车熟路地蹭到雪鸢的耳边。
“奴才身无长物,不知该如何报答,只能以身相许了。”
“你!……”
雪鸢未说完的话直接被他吞入口中,恍恍惚惚间,她只能听见摇椅的晃动声。
频繁、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