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棠做错了,因为过错她也受伤了,这是她应得的;你老公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他有不可宽恕的地方,可他是个好父亲,关键我女儿也很爱她父亲。”扶桑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接着说“他能回家就行了!有没有他我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我……我只是习惯了安逸。我这个样子,换个家不见得会有多么幸福圆满,何况我得考虑我女儿,她还小——才十四岁,性格很单纯,很依赖很崇拜她爸爸。”扶桑仿佛把桂英当成了自己女儿的同学母亲。
“我理解。如果我是你,也许……我……不会给钱。”
“我不缺钱。包小姐因为他怀孕了,因为我受伤了,我给她钱是为了给我和他赎罪。”
两人又沉默了。
“呵!你儿子还在那边!”扶桑指着远方笑了,两眼却闪着泪花。
十五岁的少年滑稽地躲在一棵椰子树后面,假装看手机,其实是用手机摄像头对着牛扶桑。
原来,仔仔隔着玻璃见胖女人指着自己,又指着母亲,以为事态因他严重了,他不能坐视不理,他在思考各种冲上前去保护母亲的动作。桂英一看儿子,气得赶紧打电话让他走。
当她回头时,恰好瞥见了牛扶桑眉目间的失落。
“这张卡你拿着吧!麻烦你交给她!”牛扶桑指着卡说。
“这我真的不能收!请你理解。”桂英语气强硬。
“这是给包小姐的。”扶桑从包包里掏出一封信,那信没有封口。
桂英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收。
“这不是钱,请你转交给她。”
“好。”桂英收了信,然后把卡捡起来,说“这个给你!”
桂英伸出的胳膊挺了好一会,牛扶桑才收下银行卡,放好卡后魁梧的女人站了起来,整理衣服,转头对桂英说“我女儿爱她爸多过爱我!你真幸福!你儿子特别在乎你!”
“孩子大了会明白的!”桂英见她要走急忙安慰。
牛扶桑走了,没打招呼就走了。桂英有些茫然,不清楚她们刚才究竟谈了些什么大话题,还没回过神来。桂英看着扶桑远去的背影,心惶惶的。比起包晓棠,这个牛扶桑更令她同情。
话说牛扶桑走后,桂英拿着信封,口是开着的,不知道该不该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忍不住,好奇的女人从信口那朝里瞄了瞄,原来是十来张照片。她信口朝下将照片倒了出来,然后捧在手里看。每一张照片标注了明确的时间,第一张照片是2007年5月14日的,照片里一个男人搂着一个长发美女在逛街;第二张照片是2008年1月30日的,同样的男人搂着另一个长发高挑的美女;第三张照片是2008年8月18日,同样的男人和一个长发红裙的女人手拉着手在电影院门口……
桂英一张一张地翻看,最后一张,是那个男人和包晓棠的。包晓棠喜笑颜颜地搂着那男人的腰,那男人抚摸着包晓棠的头发,两人在并肩坐在咖啡店里,旁若无人地亲昵互看。桂英仔细看最后这张照片,看着看着全身发麻。
仔仔见“敌人”走了,两步并作一步跑进咖啡店里,路过面包店时示意爸爸和姨姨,三个人合伙进了咖啡店。四个“自己人”围坐一桌,七嘴八舌地问桂英战况如何。桂英把照片给了晓星,晓星看完给了致远,致远看完仔仔也伸手要看。看完后,四个人皆沉默无语。
桂英收了照片说“走吧!回去吧!我跟晓星去看晓棠,你和仔仔回家吧!”
“嗯。”致远点头。
“你今天丢死人了!”桂英戳了戳仔仔的脑门,笑着说“我要是没有应对办法我会来吗?跟个特务似的,这么大了还这么蠢!”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仔仔噘嘴嘟囔,致远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