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比那醉仙酿还打头。
白虺俊脸微红,别开目光,侧耳靠向她,“何事?”
伏青骨低声道:“今夜雨过天晴,月色皎洁,不如……帮我拉个车?”
“……”白虺傻着一张脸,定定看着她,随后脸色一收,撅嘴冷漠地吹灭了烛火,“休想!”
黑暗中,伏青骨腰间的玉佩发出微光,映出一个简单、却极尽嘲讽的字。
呵。
白虺顿时掀桌。
子时,弦月如勾,斗北如勺。
一匹通体莹白的天马,拖着五副车架,自金玉楼后巷腾空而起,排云而去。
长街上的更夫,边打哈欠,边敲着梆子,有气无力地唱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忽地,一片阴影飞快掠过地面,他被惊得抬头,却被所见景象惊得张大了嘴。
“天、天、天马!”
他以为自己眼花,使劲揉了揉眼睛,却见天边一匹白马,驮着仙人,拉着车架,逐月追星而去。
“真的是天马!这可真是吉兆,吉兆啊!”他使劲敲响梆子,高声唱道:“子时三更,天马行空!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更声传入云霄,伏青骨笑道:“可听见了?大吉大利。”
白马打了个响鼻,吹跑了几朵云。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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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若耶溪。
楚屿芳近来忙得晕头转向。
她要召见辖地内的四派和二十八洞掌门,从各派挑选弟子,收入谷中,扩充人手。
还要巡查药王谷防卫,处理谷中大小事务,和与各派来往事宜。
时不时还得接诊入谷求医的疑难杂症。
昼夜不停的忙碌,让原本就先天不足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呕了好几次血。整个人憔悴不少,仿佛随便来一阵风,便能将她带倒。
左长老和几个嬷嬷担心不已,却又拗不过她,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这日,天不亮,楚屿芳又咳嗽起来。
她怕吵醒照料她起居的嬷嬷和仙侍,便强忍着披服而起,往竹林中透气去了。
楚屿芳借着稀疏月光踽踽独行,头顶的竹林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喧嚣却又冷寂,令她忽觉身心俱疲。
药王谷的担子实在太重了,也不知这么些年,兄长是如何撑过来的。
喉咙里忽然泛起痒意,她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咳了片刻,嗓子眼翻出一股腥甜,她扶住一棵瘦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楚屿芳身子晃了晃,连忙抓紧竹子,才没软倒在地,她赶忙从药囊里掏出一颗药丸,送入口中,硬生生咽下去。
良久,胸口那股闷气才消散了。
她擦去唇上的鲜血,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看向神农塔。
十年。
她这不争气的身子,可还能撑过十年?
当初将扶体丸锁入神农塔,她根本没想过这一天。
真是天意弄人。
她倚竹歇息片刻,待身上恢复力气,正欲回竹轩打坐调息,却忽然察觉上空结界传来异动。
有人打开了结界。
药王谷的结界经过重新布阵,除谷主特发令牌外,无法可开启。即便硬闯,元婴以下修为,也得掂量掂量。
阵法中出现鸳鸯藤符纹,是谷里的人回来了,楚屿芳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
谷中当值的长老和弟子也被惊动,纷纷出来查看,嬷嬷和仙侍惊醒后不见楚屿芳,急忙找出来。
楚屿芳立即施法,遮掩了血迹,对几人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