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上前方的伏青骨,问道:“就让他跟着?”
伏青骨头也不回地道:“打不怕,赶不走,总不能杀了。乐意跟就跟吧,没出现在眼前,就只当没这人。”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谁?”颜恻挤到两人中间问道。
“没什么。”伏青骨道。
“与你无关。”席玉也说。
颜恻不满道:“既然咱们三人同行,有什么事就当打开天窗来说,你们遮遮掩掩的,总让我觉得……”
“觉得什么?”席玉眼尾延展出狡黠的笑纹,“觉得我们会卖了你?”
这可说不好。颜恻在心头腹诽,眼睛却瞟了瞟伏青骨,正色道:“怎么会,我是这种人吗?我只是觉得,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显得我有点缺心眼,不可靠。”
伏青骨和席玉不约而同地望着他。
“怎么了?”颜恻品出二人意味,满脸无语,“你们还真是这么想的?”
伏青骨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腿上却忽然挂了个东西,她低头一看,立时顿在了原地。
“怎么不走了?”冒前了几步的颜恻回头,看着抱着伏青骨大腿不放的矮冬瓜,陷入沉思。
这矮冬瓜怎么这么眼熟。
席玉盯着矮冬瓜,呆愣片刻后,挑眉问道:“他打哪儿冒出来的?”
伏青骨将白豆丁从腿上剥下来,白豆丁却抬头,呆呆傻傻地望着她,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见他这模样,伏青骨顿觉不妙,随即伸手按住白豆丁的额头,探寻其识海和内府,不想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探到。
这不是白虺真身,只是一缕龙魂。
伏青骨问道:“你怎么来这儿的?”
白豆丁摇了摇头,仍旧是一副呆傻样。
颜恻盯着他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锤手道:“白德的儿子?”他并未见过白豆丁,因此并不清楚其来路,于是摸着下巴猜想道:“白德飞升跑了,丢下这儿子不要了?”
席玉盯着他空空的脑子叹了叹气,然后蹲在白豆丁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脸,对伏青骨说道:“要将他再送回去吗?”
“嗯。”伏青骨点头,这缕龙魂说不准是偷跑出来的,若是被发现,又得挨罚,何况龙魂离体,一旦出了意外,真身和元神也会受损,还是送回去为好。
白豆丁抓下他的手,然后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留下一圈牙印。
“嘶。”席玉立即推开他的脑袋,甩了甩手,“这咬人的德性真是一点没改。”
颜恻看得新奇,伸手过去拉他,“借我玩玩。”
白豆丁也赏了他一圈牙印。
“哎哟!”颜恻捧着手跳开,“怎么这么凶,跟他老子一个德性,一点不讨喜。”
这人可有够迟钝的,伏青骨拉着白豆丁道:“这就是白师兄,不过只是一缕龙魂,他刚离本体,灵智还未齐全,举止全凭本性,没个分寸,你们最好别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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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白德?”颜恻两只眼睛差点脱眶,“不是说飞升了,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想知道。”伏青骨摸着白豆丁的脑袋,心头也很是疑惑,分明说好了,且他也被镇压在了大壑之中,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处?
颜恻搓了搓手背的牙印,酸道:“也不知踩了什么狗屎运,才误打误撞飞升成了龙君,这会儿定是真面目暴露,惹恼了上界神君,被赶下凡了。”
席玉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似乎也有些道理。”
伏青骨道:“将他送回大壑问一问,自然就清楚了。”
三人带着白豆丁往城门去,途经一个糖画摊子,白豆丁见到那草靶上的糖画龙,就走不动道了。
伏青骨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