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既由你孕育,你必然知其来历,可我若是问你,你必不会轻易回答,所以只有得罪了。”
说完,席玉将手按在青牛头顶,然后以神通灵,进入青牛的识海,获取了它的记忆。
良久后,他松开手,青牛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席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手,对青牛道:“真是对不住,下手重了些,不当心毁了你的识海。”
青牛口吐白沫,四蹄乱蹬。
“其实这样也好,忘记仇恨,跟着大师吃吃素,听听经,说不定哪一天就修成正果了。”
说完,他踩着满地落叶,朝斋堂去了。
去晚了,可就没饭吃了,也不知他小师叔上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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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骨提着一盏灯笼,走在漆黑的山道上,身后跟着挤来撞去的白虺和云述二人。
白虺暗骂:“都怪你,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留你何用?”
“谁让你把她塞给我的?何况那是寻常的小丫头吗?”
云述见伏青骨对师妹的态度,后又回想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方知酿造这一场祸事的祸首,便是他这个便宜师妹。
“亏那魔种在你体内待了这么久,你竟还分不清是人是魔,你竟也配称是灵晔的弟子?”
“师父都没怪罪,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哼,怎么轮不到?往后说不好,你还得尊称我一声师……哎哟!”白虺腰上被戒尺抽了一记,立时扑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云述正想幸灾乐祸,被伏青骨手中的灯笼一照,立即压下笑容,垂首不敢言语。
伏青骨对二人道:“你们要闲得慌,就都给我下山看守那小魔星去。”
“徒儿知错。”
白虺从草丛里坐起来,揉了揉被抽的地方,龇牙咧嘴道:“疼死了,在徒儿面前,也不知道给我留点脸面。”
伏青骨忍着没拿戒尺抽他的嘴,“没脸,要什么脸面?”
云述的表情顿时扭曲,咬牙切齿道:“谁是你徒儿!”
白虺本想回嘴,见伏青骨的戒尺又落了下来,赶紧伸手接住。
戒尺打在他手心,发出重重的声音,他却装作没事儿人似的,顺势握着戒尺站了起来,赖到伏青骨身边,低声道:“我错了还不成?你要打过后再打,跟他面前打,我多没脸啊。”
伏青骨抽了抽戒尺,没抽动,便松手推开他,继续朝山上走去。
白虺赶紧换手握尺,然后直搓被打的手心。
这妖道恼起来,打人可够疼的。
背后云述见状,不禁冷笑,白虺一戒尺抽在他腿上,“笑谁呢?倒反天罡!”
云述立即跳了起来。
伏青骨听见动静回头,二人立即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磨蹭什么?”
“来了!”
云述摸着腿,恨恨瞪着白虺,然后一瘸一拐地跟上了。
白虺将戒尺别在后腰,对伏青骨谄笑,“我给你收着。”
伏青骨是好气又好笑。
白虺见她脸皮松了,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灯笼,替她引路。
伏青骨也没拒绝。
云述跟在后头,脚步压得很沉。
白虺问道:“咱们就这么把小魔星留在府衙里,会不会出事?”
伏青骨道:“府衙中有神灵护佑,只要那知县守规矩,好好将它拴在门口,就不会出差池。”
云述接话:“若是他不守规矩呢?”
伏青骨冷笑,“那就要看他得的那点功德,够不够抵他的贪心,救他的命了。”
功德?云述想起自己也得了一点功德,这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