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如此境地。”
一旁的县丞羞愧垂下头,当初田产纠纷之时,本就是那朱三不占理,可因那朱三比周老儿更会‘来事’,一直将案子拖延着,这才出了这桩惨案。
知县却是满脸茫然,他早就不记得朱家和周家争夺田产一案了。
伏青骨对知县道:“你说哪个读书人当官,不是为了前程?所以趋炎附势、随波逐流。但你可知,趋炎附势者,必将为火所灼,为势所压,随波逐流之人,也会被波涛、激流所带往深渊,粉身碎骨。”
堂上众人陷入沉默。
“读书入仕,为官做宰,百姓、民心,才是你们应该去搏的前程。百姓有所期盼,日子才会安定,民心有所归属,天下才会太平。日子若不安定,天下若不太平,你的官位可还能坐得稳?”
知府连连点头,“对,正是这个理!”
厨子露出深思的神情。
知县眼底却露出一丝不耐烦,觉得她只是在危言耸听。
都落到这般境地了,还死性不改。
伏青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权势、名利、金钱应当是官员为百姓谋福之手段和工具,不该迷失、沉溺其中成为其奴役,更不该将其视为毕生之追求。”
她化出一面足有人高的镜子,放在知县面前。
“否则,即便没有我,终有一日,你仍旧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知县看着镜子中,顿时如遭雷亟,被装在笼子里的人,蓬头垢面,满身的唾沫、污渍,哪有从前半分威风和体面,简直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这是他?
知县想低头看看自己,却因站笼束缚而无法低头。
“这不是我!放我出去,我不要被关在这里!”他摇着笼子大喊道。
伏青骨的声音,犹如一道霹雳,击穿了他的天灵盖。
“可这笼子不是你自己打造的吗?”
伏青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