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哥两个小孩儿,手拉着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大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却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过问一下我们的行踪。
去爸爸上班那个地方,我俩只有我去过一次。
那一次我也才五岁,还是二哥出主意,让我堵住门,爸爸才带我去的。
经过两年多的变化,大路早已有所改变,何况那时候的我年纪尚小,早就不记得了。
大路还有一些印象,小路就很模糊了。
我们俩一路走一路问,见人就问去爸爸学校的那个村子怎么走。
有时候二哥害羞,就推我去问。
“老爷爷,去甘泉村怎么走啊?”
“阿姨,去甘泉村是这样走吗?”
“老奶奶,阿婆,小哥哥……”
我把我这几年大脑里积攒的词汇都用完了,才问出路线来。
走完大路,还有好长一段子羊肠小路,这段路走过去就能到了爸爸的学校。
犹记得那年跟着爸爸去他的学校, 好些学生拿了山楂片给我吃,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回家后,我看见丸药里面的那个圆圆的薄片,像山楂片一样,就拿起来一口啃了下去。
尝过之后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要吃的东西。
直到很多年之后还在回想那个滋味。
那一次去了,好多学生都踩高跷,表演节目,应该是这个村子正在搞什么活动,记不得了,对于一个妥妥的吃货来说,就只能记住好吃的东西。
我和二哥一起好不容易走完了大马路,拐上了羊肠小路。
这一条路上鲜有人经过,只偶尔有那么几个走亲戚的,还是外乡人,问路都没人。
羊肠小路的旁边紧邻的都是一个成年男人那么高的玉米地。
阴森森的,凉飕飕的,再配上呼呼的风声,特别的瘆人。
我每走一步都要打个哆嗦,二哥问我“咋了?”
我还是硬撑着说:“没事,二哥快去找爸爸”
我在前面带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不小心把脚崴了。
“哎呦,疼死了…”
我大叫一声就摔倒了。
二哥吓坏了,赶快跑过来扶我,可我一时间就是起不来。
“快起啊,妞妞,把住哥哥胳膊起啊。”
我强忍着痛,抓住哥哥的手站了起来,一走路就满头大汗。
二哥见情况不好,二话不说就蹲下了身子。
“来妞妞,哥哥背你。”
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哥哥,我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话说的豪言壮语,打脸实在是太快,迈出去的腿无论如何都走不了路。
最后,还是被执拗的二哥背了起来。
顺着小路朝着爸爸上班的学校走,依然是走走停停,歇一会,问一遍路。
等找到爸爸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哥哥累坏了,只有我的小嘴巴拉巴拉的给爸爸汇报情况。
“爸爸,我在院子里玩,不小心弄破了手,妈妈给我包手,一直流血,屈老师帮我弄好了,后来,妹妹就生病了,抽抽,妈妈吓坏了,让我们来叫你回家。”
爸爸好不容易才把我的意思弄明白,马上去找校长请了假。
然后,给我们兄妹俩每人口袋塞了几块饼干,就推出了自行车。
锁心扣